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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有沒有受到什麼騷擾?”
頓了一秒鐘又恢復如常,楚希凡明白了米晟問的是哪件事,嚥下嘴裡的食物,他擦了擦嘴角道:“沒事,能有什麼事啊,我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風雲大人物,長得也不像包子,自然也不會被些阿貓阿狗的仔們尾隨。放心啦,這些人活得滋潤著呢,有吃有喝睡得也比豬多。“
如果說把自己請到這個地獄無門的葬身之地,只是為了表達一下他的慰問以及歉疚,楚希凡認為米晟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擦乾淨殘留在指間的辣醬,楚希凡突然間就沒有了食慾,頸間的面板開始有些瘙癢。
“那就好……”
“嗯。”
包廂內一時間陷入僵局,兩人相顧無言。
致愛麗絲輕音樂緩緩流淌,縈繞盤旋在整個封閉的空間內,卻還是遮擋不住空氣中凝滯的尷尬。
“那個……我先去趟洗手間。”楚希凡撓了撓脖頸,某些敏感的部位開始波濤洶湧的癢起來,有愈演愈烈之勢。
“要不要我陪同?”
“……宣告一下,一來,我不是走到哪兒都閃閃發光的金子,沒那麼多人惦記;二來,請您擦亮眼睛看清楚,我是個男的,OK?”他討厭米晟這種過於氾濫的細膩,想到他也許對每個人都這樣,心裡就沒由來的一陣厭惡,遂以莫須有的罪名給米晟冠上一頂‘假正經’的黑帽子。
“聽路路說你方向感不太好,我是怕你找不到回來的路。”
大爺的,難道真要死在這個地方,掩了掩T恤衫寬大的領口,楚希凡不耐煩了,咬牙切齒道:“託你的福,一定會活著爬回來的,不會短斤少兩,你先在這裡吃著。”
走出包廂,肌肉瞬間放鬆下來。皺眉,楚希凡感覺到面板表層下面似乎有無數的蠕蟲在湧動,叫囂著要衝出體外,難耐的麻癢,胳膊已經有幾處被撓出血,卻也只是杯水車薪,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從三樓的包廂馬不停蹄的跑到一樓大廳的服務檯,楚希凡氣喘吁吁的砸著前臺的桌子:“你好,小姐,麻煩問一下有沒有賽庚啶、甲氰咪胍?維生素C或B6也成,有沒有啊?!”
估計前臺接待直接被他的洶洶來勢給鎮住了,嗯嗯啊啊半天也沒蹦出一個有點實際意義的字。
楚希凡呲牙咧嘴的揉搓著臉,卻不敢用力抓。以自己曾經不堪回首的慘痛經驗來看,如果自己這一爪子順利的撓下去,迎接下一刻的,應該就‘滿臉盡開紅豆花’的壯觀景象。
“美女,到底有沒有治海鮮過敏的藥啊,消炎藥也行……”
“對不起,沒、沒有啊,不過出門左拐第三個路口再向右轉前進一百米有一家藥店,要不您去那裡看看。”前臺小姐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專業素養,
此刻,楚希凡後悔的想去撞牆。
回想自己為什麼要傻兒巴嘰的跟著米晟登上他的賊車?上了賊車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跟個八百年沒見過饅頭的人似的,指著街上的大排檔說自己餓了?說自己餓也就罷了,為什麼他說來海鮮樓吃飯自己沒有拒絕?沒拒絕也就罷了,為什麼在他剝好閘蟹的時候自己要像個白痴一樣吃得不亦樂乎——自己明明對海鮮過敏的說!
曾經有一個拒絕吃海鮮的機會擺在楚希凡面前他卻沒有珍惜,如今東窗事發他卻也是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在米晟問他喜歡海鮮哪一點的時候,他會毅然決然的回答,‘我希望它們離我遠一點。’
不想讓米晟看到他滿臉紅瘡的鬼樣子,剛想用服務檯的公話給米晟報個信,說自己頭疼牙疼心臟疼,總之哪兒都不舒服,這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通,某人的聲音已經在耳邊翻卷起驚濤駭浪。
“你到底在幹什麼?”某人的語調不復平時那般溫和平靜,夾雜著一點山雨欲來的陰沉。
哭喪著臉,楚希凡的身體被強硬的扳過去,臉上剛剛崛起的那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紅痘也隨之全都落入某人銳利的法眼之中。
“對海鮮過敏?”強壓著自己心中欲吼的衝動,米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有壓迫力。“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樣……”
“好像是有點過敏,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以為已經好了。”從初二那年吃龍蝦導致過敏差點死掉之後,他就再也沒沾染過任何有關海鮮類的生物,自然也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楚希凡萬分痛苦抓了抓胳膊上的面板,所觸及之處,一層稠密的紅痘如雨後春筍般生長出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