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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凡拉塊乾毛巾開始搓頭髮上的水。
“乖乖,你露天沐浴了?這是被米路給潑了幾桶的茶水?”姚勝宇咬著半塊燒餅卡在嘴邊上,想了想又灌了半杯水把燒餅給嚥下去。
“外面下雨。”興趣缺缺的回應著,開啟電腦,楚希凡想掛上遊戲賬號,卻發現聯不上網。
餘延正搗鼓著路由器和錨機,看見他開電腦後道:“錨機出了點問題,我先看看毛病在哪兒,等會兒再上網。”手下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工具箱中找到螺絲刀,卸開整個匣盒,餘延又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道:“分了?”
抽了幾張紙巾覆蓋在溼漉漉的紙盒上,楚希凡的手停住,“沒見著人,算是分了吧。我打電話她也不接,發簡訊也不回,可能就這樣了。”
姚勝宇以屁股為圓心,坐在椅子上旋轉一百八十度,下頜抵著交叉的雙手趴在椅背上,做出一副獅身人面像的優雅姿勢,忽又語重心長道:“飯,別傷心,聽哥哥說句老實話,我覺得這米路這丫頭咋看挺單純,其實城府挺深的,她不是你的那碗茶。”
楚希凡笑了笑,沒吱聲。
他不知道自己該用個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這件事情,說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是騙人的,畢竟他和米路交往已經兩年有餘。但心底滋生出的那種空落感更像是少了一個至親,不是常人失戀那樣的痛徹心扉,而是如絲如縷的愧疚,苦悶。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一個像妹妹一樣關心自己的女孩,在寒冷的冬天給自己織圍巾,告誡自己遊戲不要玩得太晚,早飯不能不吃,酒不能喝太多……
掀開嵌著淡紫色花紋的紙盒,一摞不同顏色的信工工整整的擺放在裡面,有些信封的顏色已經泛黃。像是觸控到犯罪證據一般,楚希凡迅速把盒蓋扣上,抱著盒子,他拿頭撞了幾下書桌,懊悔不已。
女孩說,這些都是米路在找不到自己或者自己沒有功夫陪她的時候她寫的……
肩膀被輕輕拍了幾下,抬起頭,看到餘延擔憂的神色,“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分手不是你先提出來的?怎麼搞的像是被甩了的模樣。”
“如果是被甩了的話就好了……”那樣自己就不會這麼內疚,不會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傷害了一個……
“後悔了?”
“沒有,說不上來的感覺,煩得慌,哎餘延,你說我是不是特混?男朋友當得這麼不靠譜,到最後連分手都是我主動,我真不知道自己能糟糕成這樣,太沒點紳士……”
“噗——咳咳……”正在啃燒餅的姚勝宇一時沒憋住,一口水嗆在喉嚨裡,硬生生的打斷了楚希凡的自我批鬥講說。
“飯,咳咳……你別說紳士行不?弄得我覺得這世界上都快沒有童心童趣了,你別急著改,這樣就挺好,有人就好這一口。”邊說著,姚勝宇邊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餘延,笑的一臉奸詐。
餘延惡狠狠地瞪著他,用眼神警告他別亂說話。
這一微妙的舉動轉瞬即逝,楚希凡專注的沉浸在鬱悶中,沒有抬頭,錯過了這頗為精彩的一幕,不知道發生在餘延和姚勝宇之間跌宕起伏的暗流湧動,眼神交匯處,火藥味十足。
“堅定點,往傷口上灑把鹽,疼一下就過去了。”對於楚希凡的分手,餘延面上深表同情惋惜,但內心深處卻是心潮澎湃,欣然不已。
不得不承認,人都是自私的。
即使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但當得知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恢復單身時,內心的雀躍之喜還是無法自持,恨不得去立馬去酣暢痛飲一番。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餘延你肯定沒醃過鹹菜,”姚勝宇嘖嘖有聲,“這灑了鹽啊,傷口能保鮮個好幾年呢,保證三年之後你再端出傷口來看看,還是當初那鮮活的摸樣。”
“啃你的燒餅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痴呆,勝哥……”餘延端著純良的架勢咬牙切齒。
網路恢復,楚希凡掛上遊戲賬號玩了幾局魔獸,後又興致缺缺的退了下來——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拿起米路給的紫色紙盒,楚希凡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在了書桌下面置放電腦主機的擱架上。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和米路繼續做朋友,來彌補這次對她造成的傷害。
可是他忘了一點,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是沒辦法在分手之後,若無其事的跟對方繼續做朋友的。除非——你還愛他,或者,你從來都沒把他放在心上過,不在乎兩人再次相交的尷尬。
既然選擇了結束,那麼太多的羈絆反而會給對方帶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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