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啪!啪!”很連貫的兩個脆生生的耳光摑斷了楚希凡的話,“畜生!滾出去!”
一股熱流從鼻尖洶湧出來,鏽澀的鐵腥味灌進氣管裡,楚希凡摸了摸鼻子和嘴角,全是血。這老頭子看來真是寶刀未老,打人的功力一點都不減當年的水準,可惜了自己那不打草稿的精闢言論,還沒發表完就被終結掉。
“哦,先借你點紙巾用用。”把紙巾搓成兩個細條堵住鼻孔,馬馬虎虎的擦掉嘴角的血跡,楚希凡舔了舔嘴巴,一點都沒有為自己被打了兩個巴掌而惱怒,堂而皇之的坐到沙發上繼續研究照片。
不是楚希凡不想走,而是透過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果他走出這間辦公室,不出十秒鐘,就會有幾個穿西裝戴墨鏡的‘黑道男’從四面八方蜂擁過來,押解著他回楚家大宅,之後便是長達數月的囚禁生活,他媽的,連上廁所都有人守著。等老頭心情變好再想起他這茬的時候,指不定又要等到猴年馬月,被禁足的日子,生不如死,還不如呆在這間辦公室裡划算。
楚世海摸出一盒煙,手指一直打顫,等銜在口中的那支菸被點著時,他手中的ZIPPO打火機已經‘噌噌’摩擦響了不下十次。吐出一口煙霧,他倚在窗前,靜靜地透過窗戶看著地面上的車水馬龍,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過了半晌,楚世海掐滅手中的煙,轉身對著一臉茫然的楚希凡道:“回去吧,沒事了。”
得到楚董事長的赦令,楚希凡士氣大作,他很想告訴他爹,其實剛才那番話他完全沒有歧視同性戀的意思,只是覺得,既然喜歡了,好歹也把自己的心情告訴對方,玩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啊,他又不是聖人。家裡的正牌夫人已經換了三屆,每一屆的年齡都跟他自己年齡差不多,搞得他不知道要喊人家阿姨還是喊姐姐。
嘴張張合合的翕動了半天,楚希凡還是一個字都沒迸出來,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哦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等,別跟百聖的總經理米晟扯上關係,他不簡單。”
“同性戀是不會遺傳的。”楚希凡笑了笑,扯動起來的嘴角有些疼痛,他倒吸一口氣皺起眉頭,心底一點苦澀穿堂而過。
他一直很想知道,那個讓他老爹牽腸掛肚了這麼多年,卻依舊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朝一日,他一定……提著兩瓶茅臺去拜訪一下,感謝那個人這麼多年來對他爹造成的巨大的心靈上的陰影,以至於讓他爹無暇顧及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的生死存亡。
可惜的是,除了從七姑八大姨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對方是個男性同胞之外,他對那位仁兄的具體情況毫不知曉,年齡、身高、長相、娶了幾個媳婦、生了幾個孩子統統一概不知,連最起碼的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揉摸了一把被楚世海扇腫的臉頰,楚希凡從電梯裡走出來。
幾位前臺小姐立即像被點了穴一樣,挺屍狀的瞪著眼睛張著嘴巴看他,楚希凡把鼻孔中的紙巾弄出來,歉意的衝那幾位受到驚嚇的女同胞笑了笑,“不好意思,別害怕,我不是打劫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對方的嘴巴張得更大,連喉間的扁桃體都能清晰的看到,那浮在臉上的粉底更是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楚希凡惡寒,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眼不見為淨,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看到了嗎,就是他哦,看看,比報紙上還帥……#¥@&……”
“真的啊,哇哇哇,我看看……&%¥#@……”
“……”
興奮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楚希凡撒丫子就跑,背脊上冒出一層冷汗,怎麼感覺剛才那群女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吸血鬼見到血液時的飢渴感?
“米總,董事長在頂樓會議室等著您,請隨我來。”
“好的,有勞。”
很不幸,剛走出那扇氣勢宏偉磅礴的大玻璃門,迎面撞上的人讓楚希凡很想一頭撞到玻璃窗上徹底變成屍體。鬼鬼祟祟的移動到最近的碉堡前,楚希凡左顧右盼的把臉貼到自動售貨機的有機玻璃上,佯裝審視裡面的貨物。
丟人啊,自己這副豬頭的慘樣要是被他看到還不得被嘲笑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米晟面前,每一次的出場都表現的像是一個沒有文化的智障,每次等自己毫無形象的發洩完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欠缺深度,尤其是在始終保持著一臉該死的儒雅笑容的米晟面前。
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楚希凡不耐煩的聳了聳肩,媽的,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拍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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