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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對她的?”
“我?”路子明重新在許文凱身上集中起注意力,不自覺地挑高一側嘴角,“這問題太難了,我沒愛過誰。”
許文凱瞪大眼睛:“可你曾經……”他像咬了舌頭一樣驀地閉嘴,乾笑一聲埋頭吃飯。
“沒事,無所謂。”路子明說,“我是結過婚,但當時家裡催得太緊,我還沒來得及找到愛的人,只好挑了個最喜歡的女孩。”
“這也行?”許文凱脫口而出,他一直把婚姻看得很神聖。
“有什麼不行的?”路子明笑他天真,“我還差點跟她過一輩子呢,她其實也算不上愛我。”
許文凱自以為這兩年稍微世故了一點,聽了路子明的話才發現自己的修行還淺得很,又覺得直人的感情也不是那麼值得羨慕,一時間不知道該搖頭嘆息還是幸災樂禍。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別的話題吃完飯,許文凱洗好碗筷進屋背書,路子明在房間裡抽完一支菸,穿了件羽絨服出門。
下班高峰期一過,立交橋寬闊的人行道上就鮮有人跡,路子明叼起一根香菸看著這個城市的燈火輝煌,許久才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靳玲,是我。……你是真心認為我從來沒愛過你嗎?”
他的前妻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只說了一句話:如果還需要我告訴你,就說明你根本沒愛過我。
路子明看著手機漸漸暗成黑屏,攏起打火機點菸,吐出的煙氣迅速在風中散開,了無痕跡。
“媽的。”
二十、接吻不是值得記憶的事
嶽洋本來在公司的年終晚會上喝得很節制,半路卻被甲方的人劫持到自家酒席上——他立下的軍令狀還沒到期,普通客戶訂房率已經遠遠突破百分之三十,這無疑給愁雲籠罩的開發商打了一針雞血。一群人好說歹說,甲方來劫人的專案經理就是不放手,只好讓他中途離場。——甲方的人已經喝了個七七八八,但凡殘存點理智的都把風頭往嶽洋這個外人身上引,嶽洋把能用的拒酒招式都用上,還是被灌著喝了不下一斤的白酒,對瓶吹下去的啤酒更是數不勝數。喝到最後,他一個號碼按錯五六次,好不容易才打到路子明的手機上。
他報錯了地址,路子明開車到酒店才知道他在開發商那,再打電話根本沒人接,好不容易從一群high過頭的醉鬼裡找到一個清醒的知情人,又趕往城市的另一邊。等他趕到那裡,酒店大堂就只剩睜不開眼的嶽洋和甲方一個老老實實的小經理,看到路子明走過來明顯鬆了口氣。
“你是嶽經理的朋友嗎?”
“我是。”路子明沒顧上寒暄,直接上前一步攙住嶽洋腋下提起來,把他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架住,“幫忙開下門。”
小經理個子不夠高,路子明在腰上扶得很穩也用不著他,只好無能為力地跟著慢慢往前走,一邊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邊領導都喝大了,到後來勸酒勸的沒輕沒重。嶽經理這樣我們又不好放他一個人打車走,大半夜的還讓你過來,真不好意思啊。”
“沒什麼,反正我也沒睡。”路子明把嶽洋的羽絨服帽子給他戴上,蹭出酒店大門挪到車旁,彎腰把他放進副駕駛座,又把腿也搬進去繫好安全帶。“你在這陪他也挺辛苦的,”他關上車門向小經理笑笑,“用不用捎你一段路?”
“不用,這兒打車還挺方便的。”小經理也笑了笑,覺得不放心又問,“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知道,經常去。”路子明摸出一張自己的名片給他,“萬一打不到車給我電話,我先帶嶽洋回去,他好像真的不行了。”
小經理一開始覺得路子明很衝,現在他又把禮數都補齊了,也就認真看了兩眼名片:“行,謝謝你,快走吧都這麼晚了。”
路子明沒繼續客氣,略一點頭就上了車。
“你還行嗎?”
“再一滴就不行了。”嶽洋的答案來得很遲,每說一個字都像要吐出來一樣,“開發商就是一群畜生。”
“這不還挺清醒的嗎?”路子明看一眼他昏昏欲睡的樣子,“睡會兒吧。”
“清醒……個屁。”嶽洋早已在耍酒瘋的邊緣徘徊,為了不在甲方面前丟臉硬挺著,“等會兒下了快速路先靠邊停,我得吐會兒……不能一肚子酒精睡覺。”
他的確到了極限,車還沒停穩就一把推開門伸長脖子劇烈地嘔吐,路子明幫他解開安全帶,繞過去把他拉下車,拍著背讓他吐個痛快。嶽洋吐了一陣,就著他的手喝幾口礦泉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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