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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爺,你惹禍了 。。。
端午將至,平安酒坊正是忙的時候。
經過晾堂走到酒窖,韓玖默默地檢查著。出了酒窖,烈日當頭猶如火球。韓玖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
繼續往前走,不遠處的基座上架著的巨大天鍋,基座上柴火旺盛。
天鍋分上下兩層,下面的鍋裡裝酒母,上面的鍋裡裝冷水,蒸煮酒母的男人們汗流浹背,光著上身忙的甚至顧不得擦不斷流下的汗水,就等著含有酒精的氣體被上面的冷水冷卻,凝成液體,從管道流出。
“少爺好。”釀酒的工人們手上工作不停,對著一身紅衣的韓玖十分禮貌。
這時韓玖已經走到酒坊裡最熱的區域,對工人們的表現十分滿意地點頭示意,卻對著管家很不滿。
“今兒個天熱,等下把窖裡的瓜取出來大夥兒分了。”
管家點頭。
韓玖也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開始挽袖子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杏城十八家酒坊各有特色,最佳的,便是這家平安酒坊。信譽是歷代傳承的,一是出酒率高,二是酒的口感好。出酒率不高而口感不好誰買?出酒率高而口感好誰不買?
都說櫃前一壺酒,酒工一身汗,東家發橫財,工人筋骨斷。韓家自古就沒辦過這樣的事兒,城裡城外誰不知道釀酒世家韓家出善人,對工人一等一的好,商人行善積德,自然家業不敗。
還有就是這杏城家家最少不了的就是酒釀,無論男女,只要會說話了就代表著都會喝酒了。怎麼說,就連小娃娃都能吃個一二杯,民風如此。
齊長信正和韓玖研究著液體的成色,就聽硃紅的大門被大力推開的吱呀聲,剛抬眼賬房張久神色慌張著就跑到兩人面前。
韓玖有點頭大,眯著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看向張久,“張先生,你這一跑不知多少灰塵要揚起來。緩口氣,慢慢說。”
張久顧不得賠禮道歉,“出事兒了少爺。。。。。。”
“你才出事兒了呢。”
齊長信倒是沒把這事當故事聽,走到韓玖身側,“繼續說。”
“店裡來了一夥兒人,一個聽陰陽怪氣兒的男人領著幾人說要找老闆,這會兒正往這邊來呢。”
“我娘呢?直接去請她啊。”
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齊長信語氣有些認真了,“少爺,夫人早晨就出門了,說這次出去至少要半月。”頓了頓直視眨巴眼睛的韓玖,“少爺不用擔心,長信會保護酒坊和你。”
“保護酒坊就可以了。”將袖子從他手裡拽出來韓玖退了一步,躲開他怪怪的眼神。“不就是談事情嗎,護什麼護的?”
齊長信恨不得捏著他的下巴給他幾個耳刮子,不過到時候真要是動真格兒的,也指定下不去手。“因為他們可能會帶著傢伙,所以長信會保你的安全。”
“帶著傢伙和我的安全又有什麼關係?”
不等齊長信和張久嘆氣,不遠處的武峰從高處跳下,修長的身子穩穩地落到地上幾步就湊到韓玖身邊,接過一邊徒弟拿過來的小衫套上看著韓玖,“少爺,他們許是要打你。”
這回韓玖明白了半分,看向武峰可憐巴巴的,“那他們為什麼要打我?”
齊長信咬咬牙,開始兇狠地看眼前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的人,“因為他們就是想打你,狠狠地打你,往死裡打你。”
大少爺徹底明白了,眼光飄忽可嘴裡唸唸有詞,“我好幾年都不出門了,張久你去找幫手,長信你快給我找個地方藏起來,武峰!你和坊裡這麼多人呢,一定打得過他們對不?可是到底是誰呢,敢打我們酒坊的主意。。。。。。”
得,韓玖還沒傻,想事兒還是條理清晰的。
想了想韓少爺覺得很委屈,“你們可都吃飯了,千萬別讓他們打著我的臉。”
正當所有人還在想對策的時候,遠處的門外幾個大漢腳步的聲音驟然出現,聽的韓玖這個肝兒顫。
是一個略帶疑問的男中音,“老闆可在坊裡?”
韓玖突然機靈過來,衝著門外扯著細細的脖子就大喊,“老闆出門了不在,有事兒過幾日再說吧。”
男中音沒有再響起,門外另一個人卻是似乎有些急了,“管事兒的呢,出來,否則咱們可就闖了。”
這回韓玖不樂意,這門可不能撞,這是韓家的大門嘿。於是乎就那麼大義凜然的,也不知怎麼就掙脫開齊長信的阻攔,要多快有多快地跑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