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蔓延到上臂的圖騰漸漸消散,果然,他威脅自己得心應手的更多。
“幾個親吻就想打發我,在你心裡我就這麼的輕微。”
“對,你甚至不如武峰重要。”
“你想氣我走對不對?”還是忍不住去牽他的手,也許是沒有把握竟被他躲過,“怎樣,怎樣你才會不趕我走?”
還是不得不讓他和自己都絕望的徹底,韓玖用盡全力將手掌揚起,覆上去那瞬間的感覺不是溫暖而是火辣的疼,可憐這是驅趕不是挽留,韓玖收回手暗自握緊拳,分不清誰更可憐,因為誰都不會比他更想留戀他臉上的溫度,誰都不會比他更在乎那一巴掌到底有多痛。
“滾。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覺得自己骯髒的不如死去,我不要你再碰我,不要你再見到現在的我,你走吧。”
死去,原來說出來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你用死威脅我我亦是同樣,你不讓我死那我還有什麼理由逼你呢。
武峰發現事情不對時已經晚了,大家在酒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六年的時間不短他不可能說走就走。
“齊長信,少爺他脾氣你最清楚,你這一走他準後悔,你可想好了?”
東西不多,無非幾件常穿的衣衫幾本書。其實想帶走的東西太多,他在街邊隨手給自己買的草編的螞蚱,窗幔的顏色是他選的,撣瓶是他砸碎了又陪給自己的,那天他指揮者三四個人把這間小屋子裡外都換了個通透。
原來他不是不懂自己的,原來自己現在才發覺到為時已晚。
還有很多很多,齊長信單單把那個小螞蚱揣進懷裡。“武峰,我沒辦法。我留了一張單子在你房裡,我走後你再回去看。少爺以後就靠你照顧了,我知道你會對他好,齊長信此生都會對你感激不盡。”
“長信,真的不能不走嗎?我知道你不是個凡人,你都不能解決的難題我應該是更無能為力,可逆好歹說一說,我一個粗人也是能同你一起想想的。”
齊長信難得笑起來,“誰說你是個莽夫,這坊裡就你最精。別留了,我不走不行。韓玖你一定照顧好,你我兄弟一場,就此別過。”
武峰無法只好同樣抱拳,雖說不是生死之交可情誼不淺,鼻子一酸還是忍住眼淚。
“這才對,你一個老爺們哭哭啼啼像個什麼。”
再無言語。
還是同樣的路,齊長信每走一步都咬緊牙關。
這路上他曾經被石頭絆倒過,後來這路修了十幾天終於讓人放心,他也再沒有摔過跟頭;這路上他總是回頭,總是賭氣似的叫著齊長信齊長信,不是挑這個不是就是找那個麻煩;路還是沒變,可就是在不敢走了。
城外綠草茵茵,同樣在馬背上的褚宋把一個藥箱遞給他,欲伸手碰他的眼角卻得到最寒冷的眼神。
“和我較勁呢,你再敢回去找他一個試試,我讓他全家都陪葬。”
齊長信背好藥箱勒了勒韁繩,“試?我再不敢試了,我也沒臉再見他。不過你也要記得,最好別再動他,否則你也知道我的極限,玉石俱焚我不是不敢。”
“齊長信你醒醒吧,你我註定要在一起,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不知道嗎!”
褚宋活了這麼大幾乎都不怎麼把惱怒擺在面上,就因為褚宋在乎他,就像齊長信在乎韓玖一樣,遇到這種被拋棄的時候都失去理智想要將心裡的火都發洩出來。齊長信看到他幾欲崩裂的眼角默然地轉過頭。
“我永生不會原諒你,曾經我以為做不成情人至少還是兄弟,現在我才看清楚原來看到你都是生不如死的。”
揚鞭疾馳只為斷了念想,齊長信怕多留一會兒都會忍不住回去看他,看他是不是在門口張望什麼,是不是會去曾經他給自己佈置的房間裡也走一走,是不是,會獨自一個動也不動地坐在床上,留那些又苦又澀的眼淚?
所以他不敢想不敢停下,只能一路往西,往能讓自己忙碌起來的地方走,不敢回頭。
武峰想了想進門前還是將那張單子收回袖中。
進門一看果然猜得沒錯,不敢多問自顧坐到床邊看他。“別咬了,都流血了。”說完許久也不見他動一下,沒辦法只好把那隻被他咬住的手從他嘴裡扯出來,一看中指第三個指節都有潺潺的血珠子往外冒了,“也不知你們兩個這是何苦,一個失魂落魄另一個也丟了魂一樣,要不我找他回來吧,好不好我的大少爺?”
冷的無法言語只能順勢靠到武峰懷裡,牙齒早就因為死死咬著牙關發酸,可還是不忘告訴他,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找他回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