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為什麼?”他的心還是不肯死。
沈楓上前一步,手下人立即擋住。許諾冷聲令他們退下。
“殺我或者信我。”沈楓離槍口越來越近,他伸出手,撫摸許諾的頭髮,然後抱住了他。
他的懷抱溫暖如初,許諾的臉貼著他的臉,身上還沾染著他哥哥的血。只要把槍對準沈楓的心臟,一切就可以結束了。這把穿透力極強的槍,穿過沈楓的心臟之後還可以穿過許諾的胸口,至少這樣,他們可以死在對方懷裡。
扣動扳機,“砰!”
許諾睜開眼,牆上多了個洞,窗戶掉落在地板上,風猛烈的刮疼他的眼……
沈楓走了。
……
因為是槍傷,會驚動警方,所以黎穆白並沒有去醫院治療,但他私人擁有比醫院更優良的醫療條件。手術後,許諾寸步不離的在病床守候,直到他清醒過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黎穆白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沈楓的下落,他料到許諾下不了手,但沒料到沈楓竟然會在他裡外安排了三百多人的情形下還能順利逃走。
許諾沉默片刻,終於將所有實情都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我開槍,你是不是還打算跟他在一起?”
黎穆白的語氣裡透著絕望和冰冷,“難道在你眼裡,即使他殺了爸!媽!還有我!所有人!你都還是會愛他,會原諒他,要跟他在一起,對嗎?”
他不能理解許諾竟然會愛一個男人愛到這種地步,簡直失去了人性和理智!
“……不是他。”許諾嘴唇乾裂,滿眼血絲,倔強的抬起頭:“當年殺爸的人不是他,有人指使他們。他沒有殺死爸,也不是他想殺爸!”
黎穆白悽慘一笑:“那我呢?他有沒有想殺我?”
許諾嚥下喉嚨裡的血,不說話。
“你親眼看見了還是不相信,那沒有看見的為什麼你就相信了?他說的你都信,為什麼我說的你都不信?”黎穆白還在逼問他,不肯放過他。
“哥……”
“不要叫我哥!除非你去殺了他,殺了他明白嗎?”黎穆白看著他,眼神像一顆釘子,一寸寸釘進許諾心裡。
……
方旭巖再次見到許諾時,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彷彿靈魂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送他來的是黎穆白手下的人,他們說許諾已經接連四五天不吃不喝,被注射了鎮定劑,醒了就這樣望著外面。
“許諾……”方旭巖看著他這樣,頓時眼圈發紅,心裡發酸。
黎穆白為他安排的是特級病房,外面還有兩個保鏢日夜看守。除了醫護人員,能進來看望的只有方旭巖一個人。
“怎麼你又出事了?”方旭巖坐在病床前,拿了個蘋果削皮,“青青也受傷了,就在我要調查你跟沈楓去錄節目前的行蹤的那晚。一支白玫瑰,差點就刺進心臟……”
他苦笑了下,“除了沈楓,我想不到還會有誰。”
聽到沈楓的名字,許諾終於閉上了眼睛,手指動了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身體不舒服,更新可能會慢一些。
這就是繡球花!
☆、第十七章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想不到沈楓和路易斯竟然就在許諾隔壁的別墅裡。這所別墅原先就是路易斯買下的,沈楓只是暫住在這裡。
“你以為他真的不會開槍?”路易斯嘲諷的笑了笑,“晚來一步,他就會跟你同歸於盡。枉費組織這麼多年的磨練,到最後死在情人手裡!”
從三百多人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並不算什麼。沈楓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孤兒,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想知道。從他有記憶開始,每天就是不斷的訓練,從獵殺動物到暗殺人,各種各樣的死狀他都見過。
路易斯是他十五歲時結識的搭檔,他們相識十二年,前五年他們很少交談。
無論是酷夏還是嚴冬,為了等候最佳時機一擊消滅目標,他們甚至會趴在泥地裡像是兩塊石頭般任由蚊蟲叮咬或者守在最高的樹上靜靜的呆上三天三夜。為了訓練他們的求生能力,組織還會安排他們空身進入原始森林,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水和食物,與野獸和疾病抵抗,然後順利逃脫出來。
兩年前,沈楓終於得到批准從組織退休,開始過隱姓埋名的正常人生活。他去了一些地方旅行,學會了與陌生人說話,學著自己一個人做家務,打發時間。
隨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