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色鏡片看清他的眼睛。
窗戶沒關,一縷涼風掀起了白色窗幔,淡淡馨香暈散開來。
花小見的眼神忽然一黯,趁那人不備一把扯下他的口罩,映入眼簾的是尉遲勳措手不及的驚詫。
花小見轉身想去拿桌上的水果刀,尉遲勳卻更快他一步,一柄小巧鋒利的手術刀已經貼上了花小見的頸動脈。
“小見,別動,我對你沒惡意。”
花小見的手停在半空,訕笑道:“呵,我也只是口渴想削個水果而已。”
尉遲勳問:“小見,我們為什麼會走到這步?”
花小見仰起脖子,對著空氣說:“哪步?這不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麼?一步步請君入甕,你倒問起我來了。”
“小熙對我很重要。”尉遲勳突兀說出一句:“他在哪?”
花小見嗤笑一聲,道:“尉遲熙我只見過幾面並不熟,你好像問錯人了。”
花小見的態度讓尉遲勳很頭疼,捏刀的手向下按了按,一道紅痕立現刀下。
“小見,別逼我,有人說小熙被衣領繡14K圖案的人擄走了。”
“壹肆K?那你該去找他們。”
“小見,壹肆K是你爸建立的,你會什麼都不知道?坦白說我回來確實是為了報仇,我承認一開始對你的目的不簡單,但後來我是真的想保護你,我不想把對你爸的仇恨延續到你身上,因為我喜歡你。”尉遲勳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卻忍不住:“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爸竟然擄走小熙,是他逼我上絕路。我並不想傷害你,小見你告訴小熙在哪?說了我就放你。”
“保護?絕路?哈哈哈……”花小見冷笑。“我在你之前就已經踏上了絕路,你出賣我的感情,槍殺我的兄弟,報復我的父親,哪一樣不是逼我上絕路?一個尉遲熙失蹤就讓你痛不欲生,你可有想想我?被注射毒品,我一輩子都算毀了,你現在還敢說喜歡我?”
“我對你不好嗎?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出賣從何說起?”尉遲勳心裡牽掛的除了尉遲熙就是花小見,聽花小見說出賣,他完全不能認同,黑鴉於他來說只是多了種發洩的渠道。
“那個臥底是你兄弟嗎?但他是臥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殺錯他了嗎?還有……你爸,他殺我父母的時候手都沒抖一下,我不該報仇嗎?“尉遲勳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這樣做都是理所應當的不是嗎。
“我知道你被囚禁的時候,你已經被注射了,只有這件事我覺得愧對你。”
“……”花小見到今天才知道尉遲勳是個多麼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知道多說無益,閉了眼拋下句:“壹肆K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再也不開口了。
冰刃架在脖子上。剛進院的時候川井崎派了保鏢在醫院照看花小見,可花小見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太弱勢了,就遣散了那些人,現在想來有些後悔,不是怕死而是怕再給崎和父親增加負擔。
花小見閉著眼沒看到尉遲勳失望又痛心的樣子,只覺得後頸一麻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花小見再次醒來,見到的不是尉遲勳而是悠閒喝茶的花澤宇。
花澤宇一手端著茶杯一手輕釦沙發扶手,笑道:“hi,親愛的弟弟,我們又見面了。”
花小見這才記起上次被擄,先是被花澤宇虐打而後才遇到尉遲勳。這次尉遲勳綁走自己,醒來見到的卻是花澤宇。回想起來,花小見才猛然發現原來花澤宇跟炎龍界早已狼狽為奸。
“怎麼不說話了,我記得上次你的嘴很利啊,得了教訓變乖了?”
花小見橫了他一眼,憤恨道:“爸怎麼養出了你這樣的叛徒。”
“叛徒?”花澤宇啜了口茶,依舊不改笑臉:“惡人總是先告狀的,要說叛變,你可是我的前輩了。那年你豪氣干雲大吼:我是警察,我會代表正義消滅你們的時候,我可是對父親最忠誠的孩子,現在叛徒反倒指責起我來了。”
“我們去了日本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起過父母?他們做什麼你可有過問?叛徒?!說得真好。父親現在一心洗白,越來越婦人之仁,手下兄弟多有微詞,既然他想安享晚年大可洗手不幹讓位給我,可他遲遲不肯決斷,我才另起爐灶。”
花澤宇取下眼睛,捏了捏鼻樑:“父親一心放在事業上,忽略了母親這麼多年,我讓他提早退休陪陪母親,也叫叛徒?”
花澤宇起身踱到花小見面前,居高臨下審視他:“親愛的弟弟,無理取鬧你就最厲害,可惜我不是母親,什麼都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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