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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了?”
“啪——”
“我再正常不過了,看到母親為了你擋住綁匪射出來的子彈,倒在血泊中,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碎成千瓣。你說一個瘋子還能有痛感嗎?”
花澤宇一把扯下口罩,從未這樣激動過的他面部猙獰扭曲,站在門邊的兩手下,差點嚇軟了腿,心裡祈求著菩薩一定要給自己留下小命。
“子彈穿過了脊椎,母親從此雙腿癱瘓,她為你做到這步,你卻棄她不顧,我現在替她向你索要賠償,這是理所應當的。她所受的苦是你現在的千倍萬倍!你能有怨言嗎?”
頸項再也支撐不住頭部的重量,花小見垂下頭。花澤宇最後的話讓他震驚不已,只知道自己被綁架那次父母十分著急,調動了手裡所有的關係來尋找,自己渾渾噩噩被解救出來後,因為驚嚇過度昏迷了很多天,醒來後才知道母親住院了,但醫生和父親都說是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在花園不慎跌倒摔傷了脊椎,沒想到真相是……
一直以為父母虧欠自己,原來是自己拖累了他們。
淚水從眼眶滑下,滴落在地板上,一點點暈開了血漬。
血液和水份的流失讓花小見精神出現恍惚,眼中漸漸只有一片白茫茫。在他昏死過去的時候,花澤宇轉身出了房,他現在需要冷靜,自己違反自定的原則,發誓說過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情緒,今夜,已經破了規。
那針,他始終沒有打下去,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地上血與水的混合物提醒了他,畢竟血濃於水。
然而,在別墅的暗處多了一條黑色身影,他潛伏著,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
………………
第三一章 冷暖自知
夜清冷,月闌珊。
霓虹鎂光下面流連不去的是淫聲蕩笑,紅男綠女。越夜越激情的女人們在夜色的遮掩下走出了昏暗的房間,公然在街道上搔首弄姿。冬夜,警察早已下班,誰管得了呢。
一輛寶藍色轎車疾馳而來,“吱”地一聲輪胎急剎在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
女人們見慣了這樣的情景,以為又是嗨多了的有錢小子剛飆完車回來,找另外的刺激來了,也不顧腳下十寸高跟折斷的危險,將願本就很短小的包臀裙又向上提了一些,大步前跨,五六隻手不約而同的去開車門。
“小賤人,老孃先來,你爬開哈……”
“姐摸到車門的時候,你的鷹爪還沒伸出來!”
“你是不是要搶客?明明是我先看見的……”
“皮粗肉燥的賤人,滾回去睡了嘛,白送都沒人要……你媽的……想打架?”
女人們就這樣在車前推推搡搡。
這時車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沒說話,只一眼,女人們就被怔住了。扯頭髮的,抓衣領的都慢慢鬆了手,還握在門把上的白骨爪也倏然縮回,在場的女人都不自覺地噤了聲。
人上一百,行行□。身為歡場中的女人,見過的男人不說有千萬種,百種不在話下。醜的,帥的,高的,矮的……可像眼前這樣的還真少見。
俊美突出的五官,有種明顯非國人的氣質,價值不菲的西服恰到好處的修飾了身型,挺拔又穩重;幽黑深邃的眸中只有炫彩霓虹,儘管面前有一群爭奇鬥豔的女人,可沒誰能入他的眼,與紅燈區低俗淫靡截然相反的氣質讓女人們不敢輕易上前磨蹭。
川井崎扣好西裝扣,無視身邊的俗粉,他的心思全在另一個失去行蹤的人身上。
這已經是第三片娛樂紅燈區了,六小時瘋狂的尋找,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毒品氾濫場所基本已經搜尋過了,得到的答案全是搖頭say no。
日本方面沒敢驚動老師,川井崎只撥了助理的電話,查到幾個社團當家的電話後,馬上聯絡上他們,希望透過他們在中國的關係網查一查花小見的下落。
能做的已經做了,差點將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但還是沒有花小見的訊息。
花澤宇的電話通了一直沒人接,再撥已經無法接通。難道花君失蹤跟他有關?川井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川井崎鬆了鬆領帶,抱著最後希望舉步走進會所。呆滯的女人們這才回過神來,爭先恐後跟了上去,這是個極品啊!
同一時間,花澤宇離開了小別墅。在別人眼中他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太子,但不管他多彪悍,始終還未泯滅良知,花小見的血的腥味太過濃郁,即使遠隔他幾個房間,那嗆鼻的氣味彷彿還縈繞在鼻端,整個別墅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