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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果。看周姥爺的樣子，並沒有在和任何人開玩笑。相反的，從他的話裡話外，甚至是加深了這種可能。

即使當時已經約好了不要被周小跳察覺出這件事，幾個人要保持平常心面對他。可是耿天徵和司徒浩仍然忍不住扭頭去看後排座。

大大的笑容洋溢在周小跳臉上，他看著兩個表情略顯僵硬的朋友：“你們怎麼了？怎麼都在看我？”

“沒事。”耿天徵恢復了一貫的溫文爾雅，回應了周小跳一個微笑。拍了拍司徒浩的肩膀，“回去吧。”

汽車啟動，周小跳看似無所事事的雙手在腦後交疊，頭枕在座椅上，眼睛盯著車頂，輕聲道：“萌萌、浩浩，如果你們擔心的是那件事，那完全沒有必要。”

“操，你別瞎想，我們什麼也沒擔心！”司徒浩並不善於掩藏自己的情緒，每每想到周小跳最多還有四個月，可能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他都煩躁得無以復加。

“沒擔心當然最好了。不過既然我只能再活這麼短的時間，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裡，大家都可以開開心心的。”周小跳的聲音從後排傳來，傳到前排的兩個人那邊，突然間顯得有些飄渺。

耿天徵禁不住回過頭，而司徒浩則猛地踩下了剎車。計程車發出一聲尖叫，霎時停了下來。

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耿天徵問道：“小跳，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左玄明分明和他們交代過，周小跳對於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況且依據周小跳近一段時間的表現，那些昏天黑地的胡鬧，怎麼可能是一個已經預知自己死期的人的所作所為。

周小跳收回了視線，笑容還是停在臉上，燦爛得就像能夠融化一切陰霾。他標誌性的雪白牙齒明晃晃的霸佔著別人的目光，用輕鬆的語氣道：“就在現在啊。我一直覺得三胖有事瞞著我，但是怎麼試探也沒有用。這事情還一定不是小事，因為他這次顯得特別不對勁。剛才你們倆突然都那麼反常的盯著我，說明你們應該也知道點什麼。知道什麼呢？吃一頓少一頓的話會不會和我的命之類的有關？所以說，原來我真的活不長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活不過生日？哈哈哈，套你們幾個的話真是太難了。”

車廂內的溫度一秒內降至冰點。被周小跳詐出了實情的耿天徵和司徒浩，木雕泥塑似的動也不能動，怔怔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你猜的沒錯，小跳的記憶的確不是真的。真的那一份就像他原來日記中寫的，不過那份記憶已經和他的內功一起被我封在了他腦內。”周姥爺重新沏了一壺茶。這次左玄明已經坐在了他對面的另一把太師椅上。兩個人面對著面，就如同說書先生在給徒弟講故事，“小跳是個奇才，我說過了，他的內力要比我或者任何的家族長輩都要高。而且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練武，不到十歲已經掌握了四五種兵器，內功也能收放自如。這麼說也許你會覺得我老頭自賣自誇，但是跳跳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孩子。看著這麼一個好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哪有父母能夠不開心，跳跳的爸媽，也就是我的女兒女婿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越是開心也就越是傷心，跳跳只能活到19歲，這是流淌在血液中的遺傳，是不可能有轉圜餘地的。跳跳每過一年生日，他爸媽臉上的笑容就要少一點。沒有人的時候，我女兒經常是以淚洗面。唉——”

周姥爺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氣息彷彿是發自肺腑深處，帶著無盡的無可奈何和悲涼，連左玄明也不由主的感受到了周家人對於周小跳的喜愛和痛心。

“後來有一天，跳跳跑來找我，說是看見了他媽媽一個人在屋裡流淚。他很奇怪，因為他本來想要安慰媽媽，沒想到他媽媽見了他立刻換上了笑臉。跳跳這孩子看起來性格馬馬虎虎，其實要比一般人細心的多。那年他12歲，如果按照他當時的實力，在江湖上闖出名堂指日可待。我當時不想瞞他，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全都說了出來。也把跳跳媽曾經希望我透過封存內功和記憶的方法讓跳跳過正常孩子的生活的事情，和他講了。”

“這是岳母大人的意思？”

“是。原先我闖蕩江湖的時候，跳跳媽就一直和他媽媽相依為命。實話實說，我很對不起她們母女兩個。經常出門在外，一年中也抽不出幾天時間陪著她們。後來有了跳跳，因為他天生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所以也成天和我泡在一起練功。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還好，以後有的是時間，可是跳跳充其量只有19年的時間能和他爸媽在一起，除去了練功，他們母子一個月也見不了幾回面。我女兒知道跳跳喜歡練武，所以雖然想他，也從來沒有提過不讓他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