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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該找個房子了吧!”
周健自言自語,突然間腦海中又浮現出楚夏天那張滿是憤怒和委屈的臉。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
周健伸出手,撫摸著虛幻的影子。他不想看見楚夏天那張傷心委屈的臉,他想讓他一直充滿陽光。陽光是夏天必不可少的風景。想守護什麼的感覺!周健的心猛地顫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想守護鍾雨的那一份純潔和孤傲。鍾雨,鍾雨,你過得還好嗎?你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實現了夢想,成為了舞蹈家?是否站在了最高的舞臺上?鍾雨!周健很多次想問鍾雪關於鍾雨的近況,可是,他不敢開口。他沒有資格再關心那個人。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去過問鍾雨的事情,哪怕是站在遠處觀望,都沒有資格。
“鈴鈴鈴”
周健知道自己被那個經理出賣了,意料之中。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喂!”
“周健!”
“嗯!”
“我今天走不開,不能過去了!”
楚洪波的聲音壓得很低,周健知道他是在家裡。每一次楚洪波在家裡給他打電話,都是特意地壓低聲音,怕別人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周健原來以為楚洪波這樣做,是為了防備夏小琴,心裡還有一種快感。
楚洪波也有偷偷摸摸的時候!
但是楚洪波曾經說過,夏小琴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既然不是為了防備夏小琴,那麼楚洪波一直在戒備的人,是楚夏天。周健知道這種防備是一種愛,也是一種保護。
“楚洪波,你會錯意了!我不是因為想見你才來的!”
不是嗎?不是因為想見這個人才來的嗎?
“呵呵~是嘛?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想讓我金屋藏嬌啊?”
楚洪波顯然忽略了周健話中的嚴肅,把它當成了一種撒嬌和挑逗。
“我明天就搬走!”
周健掛了電話,他受不了楚洪波戲謔的語氣,那種把他當成女人一樣的語氣。周健迷迷糊糊地等了幾個小時,電話都沒有再打來。楚洪波應該是被家裡的事情絆住了,周健這麼安慰自己。他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圈一圈的歐式花紋吊棚,中間是水晶的吊燈。周健看著那吊燈,光變得模糊,漸漸地他失去意識,沉沉地睡去。
在夢中,周健夢見了鍾雨。至從和徐晶結婚之後,周健很少再夢見鍾雨了。
還是北京郊外的那片田野,每一次夢見鍾雨都是在那片田野裡。
盛夏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乾燥的熱氣,半人高的雜草和沒完沒了的蛐蛐叫聲裝點著這一片田野。三個年輕人放肆地大笑,肆無忌憚地揮灑著青春。
那時的鐘雪、鍾雨和周健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無奈。周健和鍾雪仰躺在在草地上,一邊哼著歌,一邊看著鍾雨跳舞。蒙古舞、新疆舞……鍾雨都跳的活靈活現。他就像一個精靈一般,輕靈地舞動著。周健每每看見鍾雨跳舞,都有一種想將他緊緊摟住,怕他飛走了的衝動。
跳累了,鍾雨會膩在周健的懷裡,兩個人輕輕地抵著額頭。周健會吻鍾雨淺淺的酒窩,微翹的薄唇,吻到鍾雨“咯咯”地笑。鍾雪會大叫著“肉麻”、“噁心”的話,然後三個人打鬧成一團,在茫茫無際的田野上狂奔。
“周健,我饒不了你!”
“周健,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我死了,你都別來追悼我!”
“周健,我就是死,都讓你看不著我的屍體!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三十七
周健迷迷濛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胡亂在枕頭邊上抓了一把,抓過手機,一看,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周健簡單收拾了一下,吃了口飯,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離開了VIP套房,開車去了車隊。這個房間,他多一秒都不想停留。這個房間裡面充斥著那一晚的靡亂與放縱。周健來到車隊,休息室裡面很安靜,少了平日裡一群老爺們的大嚷大叫。原來大劉和趙玉田給井上送器械去了,車隊只有楚夏天和徐磊在。
“你咋來這麼晚,都幾點了?記得晚上把菲菲接回去哈!這丫頭,一和咱家元元湊一起,就鬧翻了天了!還有,媽說了,小年讓你們都回去吃飯呢!”
周健聽了這話,知道徐晶果然沒有將把他趕出來的事告訴任何人。他正思量著,該怎麼敷衍過去,正對上了楚夏天關切地目光,趕緊轉過頭。
“唉!我讓小晶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