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你懂不懂，我壓根不稀罕，你懂不懂！”

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反而有點嚇著了，連忙哄他。“我說錯了成不成，你別這麼歇斯底里發酒瘋，怪嚇人的。”

這讓他稍稍安靜了一點，我哄小孩子一樣的輕輕拍拍他的臉，讓他平靜下去。他最後發作了一下：“那個爛男人的東西我碰都不想碰——你什麼都不懂——”

“好的，我不懂，我不懂。”

我一邊應著，一邊溜回司機的座位——原來這手機是舒錦松送的，做為讓自己妹妹和妹夫能維持下去的小禮物？——也許還會有別的許諾？我只是不明白，這婚姻都搞成這個樣子了，但似乎從舒錦松到舒婉葭，都並不想終結它。

有錢人的思維真是讓人搞不懂。

車燈照亮了旁邊的灌木叢，我開始拐出去，這片路燈很弱，四周暗的，只有我的車大燈照著前面的路，這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在這個時間，這個空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一個瘋狂的念頭湧入我的腦海裡。

我搖搖頭，想甩掉它，可是，它在那兒揮之不去，誘惑著我。

“汐椋，”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變了調。“我，和你的媳婦，哪個更重要？”

“你說什麼呢？你是你，她是她。”

“為什麼你不離婚呢？”

他又沉默。

“你還愛她？”

“她是我唯一的一次戀愛。”他終於開口說了，“她是個亂七八糟的小丫頭，但是——她的第一次是給我的。”

“所以你決定為她的童貞負一輩子的責？”

“閉嘴吧，和尚。”他皺起了眉頭。“我妻子的事兒，和你無關。”

“很好。”我輕聲說。

小路走到頭了，我拐了一下，上了大路。

然後我們無言，只有不斷閃過的路燈與樹木……

舒婉葭的臉似乎在我面前晃，大大的眼睛，總是哪裡不太協調的搭配，大哭，大鬧，不管不顧，也會柔成水一樣的眼神。

——小丫頭，你會輸的，你一定會輸的，因為這個人是我的，這個人我要了……

——我做了他的朋友，我讓他依賴著我，我讓他無法疏遠我，現在……我要把她從你的手裡挖走了……

——你不要怪我，你，舒錦松，你們舒家所有的人，沒有給過他尊重，也沒有給過他慰藉，你們讓他戴綠帽子，甩開他，又抓回他，拍拍他，給個玩具，給個誘惑，你們讓他孤零零的承受一切。

——其實我們只有一步之隔，現在，我要邁出那一步了，他說的沒錯，你們所有人，實際上，都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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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哪兒？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走了大約十餘分鐘，他終於有些清醒了。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啊。”我淡淡地回答。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但身子發軟，又倒回了座位上。

“你喝多了的時候，眼睛像起了霧一樣水汪汪的，笑得軟軟的，很誘人。”我笑得很肆無忌憚。

——車子順著藍鳥往另一條幹道上走，這裡已經人煙稀少了。

“你說什麼？”他皺眉毛，反應不過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說這樣挑逗他的話了。

我停下車子。

“喂喂，幹嘛停車？”

我回頭；“我說你誘人，誘人想犯罪。”

他突然沉默了，雖然醉，但沒醉到聽不懂我的話。

“和尚，開什麼玩笑？”

他不會開車，他回不去，他喝醉了，他今天是我的獵物。

“也許我不該再對你說這句話，但是，我愛你。”

在荒郊，多麼可笑的表白地點，但又是多麼好的捕獵地點。

“你說過，不再和我說這樣的話了。”他有些生氣。

“沒辦法，我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我盯著他看，他的樣子這會兒看上去有點傻呼呼的。

“你把我騙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沒錯啊，現在，在這裡，我有膽量說出來了。”

“為什麼？”

“因為你總是後退，躲著我，我周圍的地方全都是你佔據主動，你可以說扔下我就扔下我，溜之大吉。不過，現在你逃不了了，你得聽我說。”

他幾乎要笑起來，覺得我說的荒唐。我離開位置，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與他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