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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實際上,黎朔第一次見到笙蓮,卻是在他被鎖在右側廣場的巖壁下,其中某一個籠子裡的時候。
右側廣場的邊緣處,是島上地勢最高的所在,有懸崖峭壁,高山巨巖。
依翡翠島所在的維度位置而言,即使島的周圍被暖流環繞而通常氣候溫暖,但是因為這邊的海風特別大,所以感覺比別處要冷上許多。
這裡於是就成了一個對奴隸而言很特別的懲罰場地。
島上的工作人員在那邊的山岩上鑲嵌一排鐵索環扣,吊了許多鐵籠子。
只有犯了錯,受過一些懲罰卻仍舊不服管教的奴隸,才會被他的調教師丟到這裡來繼續受刑。
懲罰的時間並不一定,短則一日兩日,長則五日七日。
被關進來的奴隸,必須赤身裸體蜷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無法伸展,甚至有一些可能會被帶上各種調教工具關進去,體內塞入震動器,遮住眼睛,帶上口塞或者在耳中放入隔音模具。
他們在接受懲罰的時限內,除去每天一次固定的飲水外,沒有任何食物。
黎朔只記得那時自己從那個地方散步走過,不經意的看著那些或高或低、吊在巖壁上的一個個籠子。
裡面關著的奴隸,各個沒精打采的蜷著身體。
笙蓮也是其中之一。
他那時雙手抱膝,側著頭靠在欄杆上,姿勢上和別的奴隸們大抵也都是一樣的,從他面色的疲憊程度上看,黎朔可以判斷他至少被關了有三天。
但是比較奇妙的是,笙蓮的雙眼在黎朔看向他的時候便一直不住的迎著那目光回望。
不像其他的奴隸那樣,懂得迴避調教師的目光。
黎朔於是看著他,笑了笑。
別的人恐怕不明白,身為調教師,在看一個奴隸時候的目光,再如何隱晦含蓄、刻意收斂,也一定帶著相當職業化的審視性以及壓迫性。
一般的奴隸,甚至絕大多數的正常人,都會在這種具有侵犯性的目光籠罩之下,下意識的選擇迴避,而不與之對視。
但是笙蓮卻並不。
他會用一種單純到不懂戒備的眼神回應他的目光。
很溫順,很純粹。
不摻雜任何一種諸如挑釁憎恨或者畏怯討好之類具有暗示性的感情。
他就是單純的,因為你看著我,所以我就看著你。
非常的……沒有戒心。
黎朔當時很難理解,從這樣不懂戒備、也不會自我保護的眼神判斷,應該是個很聽話的孩子,不至於會犯下什麼大錯而被關在這裡好幾天。
於是他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緩步走了過去,走向他。
黎朔站在籠子跟前,隔著鐵製的粗欄杆,看著笙蓮,像在看著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餓了嗎?”
他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牛奶糖,攤在手心裡,遞到籠子裡──笙蓮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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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事情太忙,沒有時間更新章,今天先更一章笙蓮,晚點會爭取再更一章百萬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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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蓮(七)
“……可以嗎?”
看著遞到眼前的牛奶糖,笙蓮不確定的小聲問。
他的氣色不是太好,聲音啞啞的乾澀。
黎朔點了點頭。
於是,笙蓮輕輕的將黎朔手心裡的牛奶糖取走,小聲對他說:
“謝謝。”
笙蓮手中攥著牛奶糖,卻沒有馬上吃到嘴裡。
一時之間,黎朔有點不想那麼快離開。便站在那,隔著籠子的鐵欄杆看他。
“你來島上多久了?”
應該不會太長時間,黎朔猜想。
笙蓮乖乖回答“兩個月。”
“是做錯了什麼事才被關在這裡的?”
“因為我的調教師說我不聽話。”笙蓮想了想“說我無論做什麼都做不好。需要反省。”
黎朔忍不住把手探進籠子裡,去撫摸他細絨絨的短髮。
好笑的問他:“那你反省了沒有?”
笙蓮把糖喊進嘴裡,立刻變覺得沒有那樣餓了。
他被摸得癢癢,搖晃著頭,眼神裡有些困惑、也有些低落。
“我跟他說,我錯了,但是他不滿意,又走了。我就不太知道怎麼樣做才能算是他說的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