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谷元恆反問了我一句。
「我沒有!」
我煩躁的說,今晚一直在調錯酒,不是我心不在焉,而是因為他的視線,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谷元恆把酒瓶一推,站起來走了。
我卻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迷糊。他就這樣走了?
看著他走出大門,我才被櫃檯前不耐煩的客人叫回神來。
「喂,你倒底賣不賣酒啊?!」
「對不起,請問您想點什麼?」我迅速換上平常的面孔,有禮貌的問。
「要兩杯『月光礁岩』。」
……
夜開始深,酒吧裡的人走了又進來新的,酒吧內永遠都不會多過十個人。
其實最近生意都不是很好,原因是對面的『墮天使』搞了一個舞臺,弄了幾個妖豔的男舞星上臺表演,還明目張膽的掛出了『女人勿入』的招牌,擺明了是個gay吧。雖然大家在表面說唾棄他們的這種譁眾取寵的作法,但一到晚上,『墮天使』還是這條街上最熱鬧最紅的酒吧。
和他們相比,我們這家的生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客人,但和他們那邊擠到爆的盛況是無法擬比。
趙裕岷一邊低聲謾罵,抬起頭來又換上一張笑臉迎送客人。
我還真佩服他這種變臉的功夫。
「小悟悟,今天你可以早走。」趙裕岷端回來幾個空杯,對我這麼說。
「這怎麼行。」
「反正也沒人,你走啦,早點休息,明天別調錯酒了喔。」
他對我鬼祟的眨眨眼。
我正想說,他又冒出了一句,「對了,嶽文遄那小子還在找你麼?」
「沒有。」
最近的確沒有,他不是沒有出現在酒吧嗎?
趙裕岷低頭喃喃了句什麼,隨即抬頭對我笑說:「沒什麼事,你先回家吧。」
我看了看酒吧內僅有的三隻阿貓阿狗,也就點點頭。
換下衣服,我從後門走出,近秋的夜晚開始變冷了。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我漫步走出小巷,前面陰暗處隱約有人靠牆站著。可能是酒鬼吧。我不想招惹這些人,故意遠遠繞開。
但這小巷就是這麼小,我刻意繞開也不過離他三四步遠。
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
不經意的微微瞟了一眼,那人扔了手中的煙向我走過。
我警覺的停下來,看向他。
巷外的車燈在眼前快速掃過,我看見他的臉,無奈的皺起眉頭。
「你在這裡多久了?」
「不久,你不是出來了麼?」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無力的搖搖頭,懶得跟他說,反正他這人是我行我素慣了,怎麼可能會聽我的呢。而且……我又算是什麼,能對他說教?
「我們一起回家。」他跟在我身後,低聲說。
身體莫名的微微一顫,我微微側頭就對上了他溫柔的眼神。
太奇怪……
「谷元恆,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說:「沒有,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
前面的路和天空一樣黑鬱。
一盞盞昏黃的街燈圈出一個個黃色的亮點。
我作夢都沒有想過會和谷元恆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穿過一個個孤單的街燈,彷彿是一種冒險。
心情有些緊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應該和他說話嗎?
我猶豫不決時,他突然嘿嘿的笑起來。
「那時,我真的想跳下去。」
呃?
我腳下緩住,不解地轉頭看向他。
「第一次發現天空是那麼大,我是那麼渺小,沒有我,這個城市還會一樣的運轉。我是不是很沒有?」
原來是這樣,我沒好氣的嗯了一聲。我還以為他悟出了什麼人生真諦呢。
「見悟,我會努力的。」
他突然很認真的對我說,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了一聲。
在滿天星光下,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開了,那晚之後他真的變了很多。我指的是感覺上的改變,明明還是一樣的人,做著同樣的事情,我卻覺得,我好像是今天才認識谷元恆這個人。
每天一早他就去買報紙找工作,順便擰早餐回來給我。有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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