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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不由分說遞上三個杯盛得滿滿的玻璃杯。
謙彥看著杯中的可樂,不滿的說:「為什麼給我汽水?我也要哥喝的!」
「小鬼,讓你進來也是給臉你哥,再廢話就把你扔出去。」阿辰似乎和謙彥很熟,看我露出驚訝的神色,拍著我的肩膀說:「你不知道,這小鬼冒冒失失的回家,才發現家搬了。跑去新家又找不到你。幸好他不是苯到死,還知道找趙裕岷,一進酒吧就給我鬧了個三娘哭子。哈,還真逗。」
謙彥摸摸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我怎麼知道,辰大哥,不要老揭我的傷疤。」
趙裕岷嘿嘿笑說:「怎麼樣,生意不錯吧?」
我點點頭。這裡何止生意不錯,簡直可以擬比『墮天使』的盛況。
趙裕岷拉我到一旁靠窗的角落,指著對面的酒吧說:「看,原來『墮天使』那家,現在轉了手開卡拉OK了。」
「他們換口味了嗎?」
「哪裡啊。你走了半個月後,『墮天使』出了大事了。」趙裕岷興致勃勃的說:「那個小青,你還記得吧?妖里妖氣的小鬼,他又招惹了一個人,結果舊情人和新情人在酒吧裡打起來。照例是智哥幫他擺平了。不過他終歸是走多夜路碰上鬼,他的那個舊情人是個什麼師長的親戚,人家不能白被甩了又捱打,揪了幾個兵哥砸了店。本來我說吃點虧就算了,那個小青不知哪根神經短路,又去招惹人家,得,這下不是砸店就完事了。」
「怎麼,難道他還把人打傷了?」
「比那個還狠。一天晚上,風平浪靜,我們都不知道有突擊掃淫的事。警察就那麼衝進去,一窩端,說他們賣淫,全捉走了。智哥比較好運,他剛好在前一秒出去幫他兄弟處理事情。就只有小青和那幾個舞星和一些客人被捉了。你說人家掃淫,這條街上多少家都是幹這個的,為什麼就偏偏端了他們一家。智哥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了,他偷偷把店賣了,到外面避禍去了,讓對面那家卡拉OK的白撿了個便宜。」
我並沒有興趣聽這個故事,和我無關,但他要說,我就聽。
「小青呢?」
我還記得那個未語先笑的美麗少年,如果是五年前的谷元恆,他一定會包下那個男孩的。
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趙裕岷聳肩說:「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被捉進去了就沒了聲。那幾個舞星倒是罰了點錢放了出來。反正事情不了了之,沒事也不想沾這個腥多事去問問。怎麼,你可惜那個小鬼?」
我淡笑著搖搖頭,他怎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謙彥在櫃檯前坐著,和阿辰聊天,似乎很快樂的樣子,不時東張西望,好奇的看看這看看那,有時還對我揮手笑笑。他知道我和朋友聊天,不會過來打攪。
謙彥一直都是那麼懂事。
趙裕岷撞撞我的手臂,低聲說:「那天你怎麼不吭一聲就走了?你家老頭子第二天就找上門問我們是不是窩藏了你。我看他就不順眼,就算知道都不會告訴他。什麼東西嘛,一點誠意的沒有,進門就想找打似的,我還以為他是來找麻煩的。」
我低頭看著酒杯中的倒映,指尖微微抖了起來。我忙換過一隻手拿杯,強笑著側過臉,不想讓他察覺我此刻的脆弱。
他遲疑了好一會,才說:「岳家那邊……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
我馬上警惕的看著他,「嶽文遄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啦,就說你是岳家的小孩。說真的,你不想要一個父親嗎?岳家那個,才是你貨真價實的老爸。而且他那麼有錢,你以後就不必拚死拚活的做工,哪家大學你想進都可以進。」
我看他說話的神態很自然,一點做作都沒有,想必嶽文遄也沒有告訴他其中的真假曲直以及嶽敬海和谷元恆之間的恩怨。我現在又何必多嘴說出來呢?
我苦笑著輕嘆。
「我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好嗎?」
趙裕岷注視著我,伸手要摸我的臉,被我扭頭避開了。
他跟著也嘆了口氣。
「你變了很多。」
「是嗎?」
「以前你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有時都在想,如果我不和你說話,你會不會在下一秒中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淡淡的笑了,「現在呢?」
「你看人的時候有一種嫵媚。」
「什麼?!」
我當場惱起來,正要罵他胡說八道,他連連擺手,笑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