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害者被發現時的照片,專案組所有人都熟悉的一組照片。
「各位之前已經注意到,除了那三起姦屍的案件中,所有受害者被發現時,都呈俯臥姿勢,並且頭部偏向右方。」
何行君把原本按照案發順序排列的照片重新分組,螢幕上兩組照片的對比可謂一目瞭然。
除了老餘,其他人全都坐直了身體,聚精會神地看著被重新排列的那些照片。
何行君把照片下翻,螢幕上出現了另一組照片,全都是關於手的照片。
「不知各位是否注意到,這九起案件中,所有受害者的右手都是手掌平貼地面。」
這說明什麼?老餘盯著何行君,想著是現在打斷他,還是等會兒。
「這一動作,明顯不符合人體的運動規則。」
何行君又換了一組照片,也是案發現場受害者的照片。畫面集中顯示了受害者的手部,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手掌是平貼地面。
何行君把畫面再次跳回,「這說明受害者死亡之後,有人特意擺放成這樣。會在受害者死後繼續留在現場把屍體佈置成特定狀態的,一是基於宗教原因,二是由於殺人者的偏執。
「本案中,顯然沒有宗教因素,只能是由於殺人者的偏執。這種偏執反應在其日常生活中,會表現為他對細節也不能容忍出現一絲一毫的錯亂。」
這些平時只相信物證、技術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初聽到何行君的那幾點推論時,覺得處處都是漏洞。可聽完這解釋,雖還是半信半疑,卻找不到了漏洞。
劉以東用筆輕輕地敲著桌面,「行君,你這個每一條推論都是應該、大部分,這推論能成立嗎?」
他當然也希望成立,這樣一來,他們的偵查工作就有了特定的方向,但是,這畢竟只是推論。
老餘似乎一下子抓到了關鍵問題,「小何,你知不知道,你這可能性累積下去,即便都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累積五次之後,結果就變成了百分之五十九的準確度!」
何行君先是一楞,他是沒想到會碰到這麼一個問題。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這個不是一個可能性中的可能性,而是一個一個可能性迭加,所有可能性迭加之後,準確度只會更高。這兩個的邏輯方向,是截然不同的。當然,這些推論必須靠各位才能證實!”
「我的天啊!」胡文沉思了半晌,忽然扭頭抓住老餘的胳膊,「老餘,這說的不是你現在那個鄰居嗎?」
「我的天啊」是胡文的口頭禪。單聽胡文說話,你很難想象他是個刑警,還是個很優秀的刑警。很多人第一次接觸胡文,都覺得他一定是基層民眾組織的工作人員,也就是管委會、街道辦事處一類的。
但胡文有一個讓人稱絕的本事。
他看人,可謂過目不忘,不過,他不是記人名字,他記人的特徵。比如這人臉上有個黑痣、那人手是六指、這人走路像個鴨子、那人耳朵邊有個肉瘤。
何行君那句「所有的鈕釦一定會全部扣上,即便夏天也不例外」就像一句指令,啟動了他腦內搜尋程式。果然,這人他是見過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胡文、老餘還有何行君一起,到了老餘鄰居家門口。
胡文看了看何行君,又看了看老餘,轉過身來抬手敲門。
門開啟,一個衣著整潔、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表情平靜地打量著他們,「請問找誰?」
胡文出示了證件,「G區分局胡文,你是鄭中?」
「是,請問什麼事?」鄭中彬彬有禮地回答。
站在胡文身旁的何行君,一直默默打量著這個男人。四十歲上下,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面板略略有些白。毛衣內的襯衣,領口和袖口,鈕釦一絲不苟地全扣了上去。鄭中看向他們的眼神,絲毫不見慌亂,表情也不見緊張。
「有一起案件想找你瞭解下情況。」
胡文、老餘和何行君走進房間。
房內物件的擺設很有條理,但總讓人覺得哪裡不大對。何行君仔細看了看,而後恍然大悟。
門口的鞋架上,皮鞋一模一樣的兩雙,運動鞋一模一樣的兩雙,拖鞋一模一樣的兩雙。再往周圍看了看,房間裡的東西,同類的物品都是同樣情形。
剛剛坐下,正要開口問,聽到房間裡一個口齒不大清楚的聲音,「阿中,阿中!」
鄭中轉身往房間走。
房間內的人似乎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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