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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地坐著不知道該想什麼。
對面的古司畫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腳,然後努嘴朝外面揚了揚。
何行君又把書開啟,小聲回答他,「不去!」
嘿!古司畫把書扔下,走過去一把拎住何行君的後衣領,壓低了聲音威脅著,「你給我出來!」
何行君看在已經對他們側目的其他人,臉上一紅,弄開他的手,低聲警告,「你別亂,這裡是圖書館呢!」
古司畫拉著他到了圖書館外面的湖邊。
「小荷花,你這幾天可是太不對勁了。啊,不對,何止不對勁,你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老古,你別瞎說。」何行君聲音悶悶懶懶地回答他。
「你上個月幾乎天天跑去監獄。去就去吧,你說是有案件,可你那會兒每天高興得跟撿到錢一樣。不僅如此,天天在我面前哼唱那些靡靡之音,簡直比樓下那些貓叫還讓人抓心撓肝地不自在。」
何行君早就習慣了古司畫這種說話方式,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滾,亂說話。」
「好了,這段時間倒是又從良了,可是臉色又苦得不得了,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行君只好繼續無奈地笑。
「小荷花,你是不是準備靜婉臨溪照額黃,剝盡紅衣搗玉霜了?」
「什麼?」
「上句是荷花,下句是蓮子。簡言之,就是你是不是要開花結果,結婚生子了?」
何行君不由失笑,好笑之餘,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著陪他安靜了半晌的古司畫,何行君輕輕地說了句,「司畫,你別問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葛萊古裡,我們可不能讓人家當做苦力一樣欺侮。」
「對了,我們不是可以隨便給人欺侮的。」
「我說,我們要是發起脾氣來,就會拔劍動武。」
……
何行君坐在學校的小禮堂內,看古司畫他們排練百演不衰的《羅密歐與茱麗葉》,老古在裡面演辛普森,演得很不錯,至少讓何行君笑了出來。
「可是愛的力量比它要大過許多。啊,吵吵鬧鬧的相愛,親親熱熱的怨恨!啊,無中生有的一切!啊,沉重的輕浮,嚴肅的狂妄,整齊的混亂,鉛鑄的羽毛,光明的煙霧,寒冷的火焰……」
聽著羅密歐在用詩一般的語言感嘆自己為情所苦,何行君剎那間覺得心底有什麼地方被觸動。
對這些看似矛盾重重的話,他有些明白,卻又有些糊塗,沒等他糊塗明白清楚,手機震動起來。
走出禮堂,接通電話,聽完劉以東講的話,何行君心跳先是漏了一拍,然後,開始變快。手用力抓著前面的欄杆,他清了清喉嚨,「嗯,二十分鐘後我在大門口等你們。」
劉以東很準時。
上了車,何行君看到除了劉以東,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劉以東向他介紹,一個是市局的秦義,另一個是刑科所的技術人員。
他不由得心口又是一緊。人越多,那就證明情況越嚴重。何行君心底暗暗嘆口氣,監獄!
剛剛在電話裡,劉以東說市第二監獄發生了一起在押犯被殺的案件,奉六章也有涉案嫌疑。
「那邊現在什麼情形?」何行君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劉以東看了看他,「發生在放風的時候,受害者已經死亡,有涉案嫌疑的犯人有三百多人,嫌疑最大的一批犯人已經被隔離。」劉以東說完,看了看另一邊沉默的秦義,然後拍了拍秦義的肩膀。
何行君看了看秦義,那個男人臉色凝重,神情似乎還有些不安,似乎對這個案件更為關切。
其實這是個訓練觀察力的好機會,可他卻沒有一點心思。他想了想,這時候應該問一些細節問題,可又不知道該再問什麼,腦子裡亂成一團。
轉頭,看向車窗外,陽光不時被雲朵遮住,偶爾明淨、偶爾陰鬱的天空,讓人不知道這天氣會轉晴還是轉陰。
「行君,這次我們希望你能直接參與訊問。」警車駛入第二監獄大門時,劉以東對何行君說。
何行君打起精神,深呼吸,然後點點頭。
從上次和奉六章見面到現在,時隔將近兩個月。
兩個月裡頭,他不時會想起奉六章當時那句話。怎麼能有人用這麼溫柔的方法,卻讓人覺得這麼難受。
想到這個,不知道怎麼的,他心內就會有些隱隱的疼,似乎有一條線慢慢在心底抽緊,勒住心臟的某一塊,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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