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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誠言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看到穿圍裙走出來的博康，博誠言很自然的微笑起來，幸福就是這樣簡單，不需要奢華的點綴，不需要誇張的展示。博誠言一回家，沒有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休息，走到廚房，拿碗和飯勺。

“誠言，你要是累就不要動手了，我來就好。”博康沒有博誠言的照顧，照樣上下班，只是路上稍微孤獨了一點。

博康溫柔的聲音從沒變化過，但在博誠言聽來，好是新鮮，“爸……”博誠言知道這是自己好長時間沒和博康好好說話的原因，“對不起。”博誠言失職的不只是一個兒子的身份，還有做丈夫的責任。

“吃飯。”博康才不要聽博誠言的道歉呢，打好飯，拿兩雙筷子，端兩碗飯走出廚房，放碗在桌上，坐下。

“我進來太忙了，對不……”

“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博康不是賭氣。

“爸。”

“放心了，我不會亂想你出去忙什麼別的事的，不就是讀書嘛，又不是出去滾。”

出去滾博誠言是不會做的，“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

“得了吧，我看你辛苦，我自己也辛苦，你不忙，我的心就少痛點，陪我的事，天天能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博康停下吃飯的動作，看著博誠言，“說我愛你。”

“我愛你。”博誠言輕輕的聲音，深情款款。

博康頓了一下，沒想到博誠言會這般認真的說，側頭，抬手用手掌遮住半邊臉，“哎……同樣是三個字，為什麼這三個字會特別好聽的呢？”

博誠言沒有笑，很認真，“是麼？”放下筷子，側身，擁住博康，“我愛你，我愛你……要是你一直聽不厭，我會一直說，一直說，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了。”

“誠言？”感情不對，沒有溫馨調子，陰冷而悲傷，“你是不是太累了？

“嗯……”累是有一點，博誠言靠著博康的肩膀，頭挨著他的頭。

“那吃完飯，坐一會，洗澡睡覺。”

“不要抱抱？”博誠言挑眉，親博康的側臉。

博康縮頭“討厭。”

一個星期過去——

博康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一天不喝上幾大杯水就會脫水似的，博康搖頭，面對手裡的水杯，難以抗拒。3大杯水下肚，飯也不用吃的直接上班，奇妙的是肚子到下班時間不但不覺得餓，還要喝更多的水，博康怕死自己水腫，博誠言看到一定說東說西的拉自己上醫院檢查這檢查那的花一大堆冤枉錢。

博康收拾好東西提起膝上型電腦，背好袋子，在離開之前，博康給自己滿上杯水，大口喝完，放下杯子，重重的呼了口氣。“好了，回家做飯去。”雙手摸摸套著膝上型電腦包包的袋子。

“博康，你家裡還有米啊？”坐最近的同事，看博康喝了一整天的水了。“我以為你沒飯吃，光喝水填肚子呢。”瞧那一大罐子水，都三分之二了。

“你以為我想啊？喝水不用上廁所啊？我都上了十幾趟了，你看我凳子都沒坐熱呢。”博康說得太快，口又幹起來，“不行，我又要喝水了。”拿起杯子。

“博康，你這樣下起可是會暈倒上醫院的，雖說人喝水多是好事，但喝得太多會中毒的！”同事見博康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喝乾了，“天哦，你真是不把這罐子水喝乾，不服氣哦。”

博康一口氣喝完水，跑回自己的座位，放下杯子，“怎麼？心痛啊？下次我買兩大罐子來放這裡，可以了吧？”

“不心痛，不心痛……”同事才不心痛一個只值8塊錢的純淨水，“我是心痛你啊，都一大把年紀了，自己平常什麼樣，自己不清楚？你現在喝水一天比一天多，不覺得哪裡奇怪嗎？”

“我知道這樣下去很奇怪。”

“奇怪就上醫院啊。”

“可是……”

“捨不得花錢啊？”

博康點頭。

“就知道。”同事嘆氣，“你哦……不曉得小病不醫，大病不斷的道理嗎？”

“我懂一進醫院深似海，幾時是個頭啊。”

“也是，明明小病，他就是不對症下藥，開一堆貴貴的藥，吃不好，拖不死你，挖你的錢不講道理。這個世道啊……錢錢……錢……有錢有命，沒錢沒命。現實著咯。”

他說得還真是頭頭是道，博康又是一陣點頭“我改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