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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還記不記得蔣誠,要是你還有最起碼的一點良心,你就想
想你現在做的一切對不對得起他,想想當年他從這個大廈樓頂上跳下去前跟你講了什麼。”
秦衛變了臉色,然後道:“那又如何,是他自己想不開。”
我道:“開始我也以為是他自己想不開,不過蔣誠走後我才收到一份包裹,裡面有個錄音記錄,錄下你同他講的話。如果今天將這些曝光出去,你能承擔得起嗎?還有,你當華睿陽吃白飯的?他一直不對你出手,是在給我面子,他體諒我,不想叫我太難堪,可你現在真的觸了他的逆鱗,要是想保住你的公司,就別去觸犯他。華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底,你該知道,不要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些財富就可以那麼大膽地去挑戰,先想想後果。”
秦衛死命盯著我,道:“你這是威脅我?”
我笑笑,道:“是,拿蔣誠跟華家威脅你,不想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就立刻去給我澄清,然後徹底停手。最後期限是明天早晨,要是明天早晨還見不到澄清事實的報導,你馬上就會成為頭條。”
他乾笑兩聲,道:“好,文初,想不到你能辦出這麼精彩的事。”
我也笑著回應他,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還會跳牆,蔣誠、潘遠,再加上我沈文初,秦衛,夠了吧,我們一個個都為你投入了感情,一個個也都付出了代價,真的,不管你當這些人是什麼,遊戲也好,認真也罷,但是,都夠了,請你到此為止。”
第五十章
一直不想對秦衛講出蔣誠的名字;我怕褻瀆了蔣誠。那年,他午夜從這座大廈上跳下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剛出道一年;很有前途的搖滾歌手。
我同他最先相識;自從很默契地識別出我們是同類人後;成為了談得來的朋友。他成長地坎坷,一直一個人生活,為成為歌手付出了很多。他是經我介紹才認識的秦衛;然後被秦衛吸引;陷了進去。蔣誠不想為難我,一直將感情藏得很好;因為一次醉酒,意外當著我同秦衛的面說漏了嘴;之後他對我道歉,然後避開我們一段時間。
只是沒想到再聽到他的訊息,已經是他跳樓之後。那段時間聽到些傳聞,說他演唱會時在後臺吸白粉,蔣誠之前偶爾向我提到過,說很多人唱歌的時候得靠這些東西吊著神。我以為是這件事情的曝光逼他走上絕路,當時看秦衛難受,我還寬慰他。沒想到之後收到了蔣誠寄來的包裹,他臨走之前發的,當時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將東西留給我,現在,懂了。
包裹裡有一份錄音,幾封信。
只有一封是給我的,其他的,都是寫給秦衛卻未寄出的信。
蔣誠在給我的信中說他染了毒也染了病,不想面對未來毫無希望的生活,他說他誰也不怪,他願意成全秦衛的野心,也願意在秦衛太放肆的時候,幫他收收腳步。他拜託我,要是有一天秦衛做得太放肆,便將這錄音拿出來,公佈於世。蔣誠說他早晚要走上這條路,誰也不要覺得內疚,但是希望有些人不要忘了良心。
我開啟錄音,錄音裡秦衛給蔣誠介紹了當時混得風生水起的一位投資人,秦衛說那人很喜歡聽蔣誠的歌,希望蔣誠幫個忙,賣秦衛個面子去陪陪那人。秦衛對蔣誠說很需要那人的幫助,他說小誠你幫幫我。
蔣誠同意後去見了那位投資人,套出了很多關於秦衛的話題,見不得光的撈金手段,利用了誰,陷害了誰。
我不知道當時的蔣誠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去接受秦衛的提議,又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去錄音,大概是秦衛叫他加深了對人世的絕望,他還那麼年輕,年輕到無法珍惜自己的生命。
媒體對蔣誠的後續報導中,說他是因為患有重度抑鬱症才去選擇了輕生,當時一片惋惜,包括秦衛。
我那時還迷戀秦衛,迷戀的時候眼睛裡便有了盲點,我選擇了沉默。我甚至傻到去感慨,不管秦衛對別人怎樣,他卻對我卻情真,他將那些陰暗的事情對我隱瞞,大概也是為我好。我那時候是不是太過年輕,即使知道了錄音內容,仍然很傻很天真的相信秦衛。
其實我現在已經分辨不出秦衛對我的感情
,多少真多少假,我仍不忍心去全盤否認。
蔣誠的忌日裡,我會去多上些香,我有愧於他。
從秦衛那裡離開,我其實已經很疲乏,這種耗費心神的事絕對是力氣活。找到那家楷楷喜歡的冷飲店,給小孩打包了幾份冰激凌,等待的時候給手機裝上電池,果然是華睿陽數十個未接來電。
我撥過去,那頭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