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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不早說啊。”寧洋說著開啟盒子，取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寧洋七八歲時，他們家的全家福。還有一份病歷的影印件，患者：劉姝。

寧洋看到這些東西的第一反應就是文漠頌，文漠頌才有可能做這種事。但是仔細想想，當時文漠頌去聽他的課，與他走的那麼近，完全不必用快遞的方式把這些東西給他。

他們的全家福，有兩張，一張在寧洋手裡，一張……也許在她手裡。

按照寧洋對她的印象，她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不過，就算給他寄這種東西，他也不會心軟。

寧洋把東西重新收進紙盒裡，拿到抽屜裡放好，也不去看它。李子忱看他莫名其妙地黑了臉，問道：“不看嗎？裡面的東西。”

“嗯，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寄這個東西的人不管是誰，出於什麼目的，他現在都會裝作沒看到過吧。他在這件事上非常堅持，又不是一張照片和一份病歷就能打得動的。照片，他也有。拿病歷嚇唬嚇唬他，他以前拿著爸爸的病歷的時候都沒有害怕，更加沒有效果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何況他也不會因為同情心就退一步，去醫院看她的。如果不是文漠頌和她自己的話，那麼做這種事的人還真是多此一舉啊。

寧洋收拾完屋子，也找到了那本雜誌，便又專心致志地為那本青春純愛少女文學收尾。他的錢包裡自己只剩下五十塊錢了，自從那天請王越喝酒，他就能省則省，飯也是李子忱請的。他用五十塊錢買了幾包煙，剩下的五十以備在交稿前有不時之需。

不過還好已經在收尾了，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交稿。寧洋邊寫邊對著李子忱感嘆道：“我現在有一種很強烈的感受，初戀大多是不成功的，所以它才美好。”

“啊？不覺得，我沒有初戀。”

“……”寧洋無語了，問他：“你沒有初戀？沒談過戀愛？”

李子忱：“這個……暗戀算不算？”

寧洋：“不算吧。”

李子忱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說：“沒有了，只有暗戀。”

“哎喲我去，帥哥你居然沒談過戀愛。跟你認識的那些人是眼瞎了嗎？你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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