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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軟的硬的都相同。」胡寧拍了拍陸時忍的手背。
「我知道你是怕他傷心或尷尬,不過這點你用不著擔心。一來時機過了,重新再
提只會更彆扭;二來恆綠很成熟,他能夠自我調適得很好。」
「你不是說他很沮喪?」
「一開始難免嘛。你看現在,就算被拒絕了,他還是對你這麼關心,願意過
來照料你的起居,幫你煮飯打掃做這做那,完全心甘情願沒有怨言──你算哪根
蔥啊?我們家恆綠這麼乖這麼可愛這麼懂事又能幹你憑什麼不要他──」
「胡寧,理智,理智很重要,謝謝。」
胡寧喘了口氣,啐道:「我真是學不到教訓,以後無論男女,只要是我身邊
的人我都不會再介紹他們跟你認識了!可惡!」
「你別這樣,也才幾次而已。」
「這種事一次就太多了,還『幾次而已』?」新仇疊上舊恨,陸時忍無辜的
表情更讓胡寧牙癢癢。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也算是結束了……你的眼睛什麼時候會恢復?」
陸時忍摸了摸眼上的紗布。
「下星期回診應該就可以拿掉眼罩和紗布,如果癒合狀況良好,縫線不必再
處理,外傷部分就算是痊癒了。至於何時視力能夠穩定就要視個人情況,如果術
後能看得見的話,短則幾天到一週,長則數月,平均視力穩定下來所需的時間是
一個月左右。」
知道他刻意不去談「如果看不見」的情況,胡寧自然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習慣性地再做整理,以確認自己接收到的訊息無誤:
「也就是說,在樂觀情況下,一星期之後至少能看見東西了。」
「嗯,到時就不必麻煩恆綠照顧。」
「那就先這樣吧,既然只剩一個禮拜,你就多擔待點。」
聽見胡寧口中的「擔待」二字,陸時忍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但她接下來說
的話立刻讓他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畢竟是日夜相處,你現在又如此無助脆弱好欺負;我相信恆綠是個懂分寸
的人,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忽然被雷打到腦袋壞掉情不自禁的可能性,要是他……」
「他不會,絕對不會。」陸時忍說得斬釘截鐵。
因為昨天晚上明明有那麼多機會,但卻什麼也沒發生。
「你這口氣怎麼有點像怨婦?」胡寧何等敏銳,馬上發現事有蹊蹺:「喂喂,
你該不會在期待什麼吧?別亂來唷!」
「我我我我怎麼可能會期待什麼?不是都說了來不及拒絕嗎?我這樣子又哪
能對他亂來?」
陸時忍嘴裡反駁得厲害,紅透了的臉頰和耳朵卻在瞬間出賣了他心虛的事實。
再怎麼說也是十年老友,胡寧哪會看不穿他?她嘆口氣,伸手輕拍陸時忍發
燙的臉頰:
「阿忍,你現在眼睛看不見,對性別的意識有可能因此變得薄弱。但你不會
一輩子都看不見。」
陸時忍知道她想提醒自己的是什麼,而這也正是他掙扎煩惱的根源。他跟著
嘆了口氣,把她的手從臉上抓下,握在掌心。
「我知道……不然我幹嘛這麼煩惱。」
胡寧還是不放心,因為陸時忍在過去十年間前科累累。她用力反握他的手。
「如果你控制不了,心念動搖,忍不住想要試試看的話,請試探你自己。不
要試探恆綠。」
(待續)
代理性戀盲症(廿五)
請試探你自己。
胡寧離開後,陸時忍一直在反芻她留下的這句話。於是他坐在沙發上,彷佛
生了根般地托腮沉思,老半天也沒動一下。
沒錯,他的確因為暫時失明而讓性別意識變得薄弱。他在理智上當然知道方
恆綠是男人,但在看不見摸不著的狀況下,因為性別而無法跨越的那條線有可能
因此而鬆動。
想要確認這種心動的感覺究竟是不是錯覺,最快的方法就是讓自己重新意識
到「方恆綠是男人」這件事。
所以胡寧才會這樣提醒他。
試探自己……他很想啊!超想的!但要怎麼在不試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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