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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溪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韓殷喝醉了的緣故。韓殷清醒的時候總是無時無刻不對周圍人保持著拒絕的姿態,只有喝醉的時候周身籠罩的陰霾才會散去不少。也許薛采采這次敢頂撞他也是這個原因。
【你喜歡看我寫的書】
“嗯,您出版過的所有小說和詩集我都有買來珍藏。我覺得……”一談到自己感興趣的方面,蘇辰溪立刻找回了平時的感覺,興奮的說個不停,而且說得有條有理。
說完自己對書中角色的見解,蘇辰溪這才懊惱的回過神來,自己這樣是不是在天蒼面前班門弄斧?自己不會給天蒼留下誇誇其談不懂裝懂的壞印象?蘇辰溪心裡惴惴的,臉上因為興奮而顯出的紅暈竟然跟著蔓延到了耳朵根。
【你說得很對,我寫這些角色的時候懷著的就是你這樣的想法】
韓殷覺得蘇辰溪對自己筆下角色的那種真摯的喜愛十分難得,而且他在訴說他所喜愛的事物時身上散發出那樣朝氣蓬勃的光輝實在……讓人羨慕。韓殷難得的,為了不破壞蘇辰溪心中的希冀,撒了個小謊。
沒人知道,韓殷能寫出如此多精彩紛呈的情節和性格各異的人物並不是他投入了多少感情——而是因為他從十三歲開始就連續不斷出現的……幻覺。
*
薛采采手腳麻利的將客廳打掃乾淨後,看兩個人聊得投入根本無暇注意自己便放下心來。她剛才進房一翻才發現現金已經被用光了,所以她只能拿卡到外面的銀行給小溪打錢。
為了防止犯蠢被發現,薛采采提著垃圾袋裝作外出倒垃圾的樣子跟兩人打了聲招才離開,離開的時候順便帶走了無所事事的梯子。關上防盜門,薛采采撥出一口濁氣,想到剛才自己竟然那樣勇敢的頂撞boss,她便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點個贊。
薛采采將垃圾扔進樓下的垃圾桶裡便抬步往銀行走,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喂,你好。”
“是薛小姐嗎?我是程瀾。很抱歉,韓先生的助理一職我勝任不了,沒有跟你先打一聲招呼就走是我不對,所以這半個月的工資我也不要了。”電話裡的女聲帶著濃濃的愧疚和忐忑。
難怪剛才回去沒有看見人,果然是又被boss嚇走了嗎?薛采采對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便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今天早上我在書房替韓先生整理書稿,把手稿都輸入到電腦裡,突然發現有人在盯著我。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韓先生,不過他眼睛裡全是血絲,特別恐怖。我以為我做錯什麼惹他生氣了就問了韓先生一句,誰知到他隨手抄起旁邊的杯子就往我腳邊扔……”說到這裡,女聲帶上了受委屈後的哭腔和不忿。
“雖然韓先生沒有傷人的意圖,但後來他將客廳的東西都砸了個遍,那情形特別恐怖,我瞅著情況不對就跑出來了……我覺得吧,薛小姐還是聘請那些受過專業培訓的人照顧韓先生比較穩妥。不是我說,最好找心理醫生來給他瞧瞧,他那樣真是太可怕了,感覺隨時他都可能撲上來把我掐死……”
“哦,好,知道了。韓先生的事情不能對別人透露知道麼,這是你工作前簽過協議的。”薛采采好歹還記得保密這個茬,待電話那頭的人千般保證之後才放心結束通話電話。
握著手機,薛采采陷入了沉思,boss明明每個星期都有做心理輔導,為什麼性格缺陷卻越來越明顯呢。
薛家跟韓家是世交,關於韓殷小時候被綁架過半年又被安然放回來的事情,薛采采也略有耳聞。不過她不清楚被韓殷被綁架的那半年裡遭遇過什麼,以至於十八年過去,心理創傷依舊沒有被撫平。
終於,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薛采采撥通了某個電話。即使boss怪她“告密”,然後用看奸細的眼光看她,她也不在乎了,boss的病情根本沒有辦法再拖。也不知道李雲琛跟在boss身邊四年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boss病情惡化到這種程度。
“喂,韓總,我是薛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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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天蒼應該是一個很瀟灑的人,才能寫出小說裡那樣的快意恩仇。”蘇辰溪誠實道。
【看到我你很失望】
“沒有,我只是……”蘇辰溪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想著怎樣說才能不惹大神生氣,然而還沒等他腦筋轉過來天蒼就轉移了話題。
【你想看新書的初稿嗎】
“可以嗎?我一直在期待你的新書,雖然離上一本書出版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