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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懂了,不用說了。”詩璐聽後滿嘴苦澀,怒下結論道:“等他出差回來,他生日的時候我會滿足他的心願!”
帝絕塵的心口泛悶:“你的意思是想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他?”
詩璐決絕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跟你交代清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帝絕塵道:“好吧,先這樣,我這邊有人進來,再見。”
掛掉電話,拿過遙控,對著門口一按。
門開,進來的是秦旭和帝絕豫,二人同道:“二哥(總裁),你的腿沒事吧?”
帝絕塵額冒細汗:“沒事,就是在發抖。”
帝絕豫急跑過來為他檢查一番,不悅皺眉:“哥,你之前做什麼去了?”
帝絕塵也不隱瞞:“昨晚爬雲霧山去了,早上才下來的。”
帝絕豫喉間一哽:“哥,你能克服心結爬山了?沒有暈倒?”
一抹幸福的笑容拂過了帝絕塵的唇瓣:“有人陪我,有人扶我,很幸運的,這次居然能保持清醒,沒有暈過去。”
帝絕豫記得,自己的二哥好像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十三年前,他家二哥從雲霧山上“失足”滾落,雙腿腿骨斷裂,重傷猶死。
同一時刻,父母也“車禍”雙亡。
還是十六歲的大哥忍辱負重,拼死拼活地保護著他們兄弟二人。
那時候開始,他的二哥就再也沒有這樣笑過了,也因此落下了不敢爬山的心結,哪怕就是站在山腳下,他也會腿顫發軟,久而暈倒。
他也因為二哥的腿和重傷不醒之事,才誓要學醫。
記得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同一天,失去父母,失去該有的溫暖幸福,差一點兒,還失去了一個哥哥。
那種生離死別的痛,彷彿砧上的魚肉般,活生生的在被人用刀剖腹肢解。
想到這裡,帝絕豫像個孩子一樣撲進了二哥懷裡,低低嗚咽:“哥……”
帝絕塵仰頭,將濛濛淚霧逼進眼底。
知道弟弟想起了那段噩夢般的往事,抱著弟弟輕拍著他的背,輕哄道:“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那不過是場惡夢,不要再去想那些,我的腿不會怎麼樣吧?”
秦旭也蹲下來為他拭淚:“好了小乖乖,不要哭了,先幫總裁看看腿。”
帝絕豫紅著眼睛道:“腿接好十多年了自然沒事,只不過是你強迫自己衝破心理害怕的障礙去爬雲霧山,腦神經懼恐才引發全身顫慄,心結問題本來就在雙腳上,腿部肌肉過於用力當然顫抖,長時間顫抖怎麼會不酸不疼?沒什麼大礙,這幾天堅持早晚做次理療按摩就能好了。”
說著便將二哥的腿平放沙發。
帝絕塵安然躺下,任由弟弟幫他按腿。
他從登上巴黎飛回P市的飛機開始,到現在起碼四十個小時沒有睡覺。
在弟弟舒適地按摩中,終於閤眼入夢。
詩璐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明毅恆的聲音:“詩璐,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好的董事長。”詩璐放下電話,忐忑不安地走出辦公室。
敲響了董事長的辦公室門,得到許應,開門進去。
禮貌喚道:“董事長。”
一個年將半百、鬢絲微白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茶,他指著斜對面的沙發道:“來了,這邊坐,一起喝喝茶。”
詩璐懷著不安坐下:“董事長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
每次叫見他,都不會有什麼好事,不是這樣做得不好需要連番重做,就是故意派他去做職責之外的疑難雜事。
這次,又會是什麼?
明毅恆布有幾許皺紋的臉上微笑慈藹,不乏威嚴:“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詩璐兩手擱膝:“有什麼事董事長請直說。”
“有些事情,我們總是要解決的。”明毅恆親自為他斟茶一杯,揭蓋送到他面前:“先喝口茶,茶能靜心,上好鐵觀音。”
紫砂杯中透出水霧嫋嫋,茶香徐散。
“謝謝董事長!”詩璐持杯輕抿。
明毅恆正襟危坐:“詩璐,你現在能不能靜心誠意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也或許是回答你心裡的問題?”
詩璐聽後一愕:“董事長請問。”
明毅恆深深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兒子嗎?我問的同時,你也問問你自己,不要再騙自己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