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眼的手,杜文曾經給他打過毒品,從軟毒品開始,在發展到海洛因前又強制他戒毒。那種渾身有螞蟻在爬,涕淚橫流的懇求一點毒品的日子現在全都變成了回憶,雲淡風清的在記憶中顯示出來。不過,這針眼還挺新鮮,應該是治療留下的吧?
白驥的思緒到這裡就斷線了,沉入了睡眠中。好長一段時間,他的思維都是這樣的,斷斷續續,亂七八糟,從A點一下子跳到乙點,毫無章法。當他好不容易理順了這團亂麻,找回還算正常的思維方式時,夏季已經過去了,深秋的寒風一陣緊過一陣敲打著窗戶。
窗外的風景非常漂亮,經常和醫院打交道的白驥知道,這肯定是最好的病房。別的不說,單說這些直接擺在他房中的醫療器械,就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通常醫院都是把病人從病房推到檢查室去,哪有把檢查器械弄到病人病房來的?
白驥有點不確定杜文是要幹什麼——這肯定是杜文搞的,除了杜文之外,還有誰會對他感興趣呢?離他的輝煌時期已經過去了兩年半,大浪淘沙之下,誰還記得他?更多的,恐怕是記得他的醜聞吧?那些淫|亂噁心的片子,悽慘哀嚎的樣子,說不定會被當作限制片來出售呢。
想起這些,他的心卻沒有任何一絲波動,只是平靜的盯著雞爪子一般的雙手。現在已經好多了,剛醒來時,他還以為那是一雙骷髏手。如今,至少面板下面有了薄薄的脂肪,少許肌肉也重新飽滿起來,雖然與正常人相比還有很大差距。
“白驥。”季雨的聲音響起,白驥聽覺已經很正常了,除了一邊耳朵聽不見以外,也只是有點隔著牆的沉悶感而已,“有個人想見見你。”
有誰會想見我?哦,杜文啊。
作者有話要說:
☆、說話
心裡這樣想,白驥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盯著交握的雙手,神經質的抽動著小拇指。他經常保持這個狀態,季雨也不以為意,恢復期只要不犯病就很好了,作為經歷過那些折磨的人,不說話完全正常。
杜文看見季雨點了點頭,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極輕的步子走過去,站在床邊時,他卻猶豫起來。
該說些什麼好?你好,我是杜文?不行,太傻了。對不起,我是杜文?還是很傻。
想來想去,直到腿貼著床邊了,杜文還是沒能想出什麼辦法,只是憑著本能彎下腰,輕聲道:“白……爺?”話出口,他又怕這個詞引起悽慘的回憶,連忙改口,“白驥?”
白驥盯著手一動不動,他還不能直立坐起,脊椎受傷需要長期鍛鍊和復健,他現在能感覺到腿就很好。
杜文對季雨投去個詢問的眼神,得到微微搖頭作答覆,他失望的直起身,想要伸手摸一下白驥的頭髮,卻又停在了空中,最終,他還是收了回去,放輕腳步出了病房。
季雨出來時,對他哼了聲:“你還想他有回應?我對他說了幾個月都沒有得到一個字呢。”
白驥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眼皮微微垂下,似乎是睡著了。杜文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頭越發煩亂,乾脆扭頭不看,想離開卻又邁不開腿,煩躁的走進病房隔壁的休息室,這裡佈置和賓館一樣,住客當然只有他一個人。
點上支菸,猛抽了幾口,杜文心煩意亂的道:“他這到底是心理問題還是生理問題?”
“都有。”季雨坦白道,“所以才複雜啊,就算治好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隨即來了興趣,搬了個凳子到杜文對面,一本正經的道,“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杜文的眼中浮現出一層警惕:“什麼?”
“你就算治好了他,我是說,完完全全的治好了,他像正常人一樣了,然後呢?你準備怎麼辦?下跪謝罪嗎?”
杜文反問道:“下跪有用?”
“我覺得沒什麼用。”季雨聳聳肩膀,嘆道,“要不,你把他當初受的折磨全部再受一遍?”
這話令杜文不自覺的顫抖了下,瞄了眼季雨,皺起眉頭道:“我對他的感情還沒深到這個地步。”
季雨乾笑了一聲,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是啊,怎麼辦?
杜文不知道,這幾年,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結果來。現在季雨這麼一提,他更加煩躁,隨口道:“我這輩子就養著他唄,要什麼有什麼,富貴不愁。”
“我覺得錢不是重點吧?”
杜文沒再說話,斜著眼盯著季雨。
醫生趕緊舉手做投降狀,賠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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