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杜文突然莫名覺得安心:白驥變衝動了,這對他是好事不是嗎?
“你居然還有臉出來?”年輕人的態度變了,原本的緊張變成了放鬆,其中一個大大咧咧的道,“找操啊?”
“看起來還真不怎麼樣。”另一個嘻笑道,“床上功夫好?”
白驥仍舊微笑著,勾了勾手指,也不說話。
年輕人的臉色變了,互相推讓了一番,其中一個帶著好奇的神情靠上來,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慘叫一聲,捂著襠部跪了下來。
杜文在旁邊看的清楚,白驥的柺杖非常準確的擊中了小青年的胯間,那柺杖是金屬製的,很結實,再加上揮動的加速力,這一下絕對不輕。另一個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那柺杖已經靈巧的一個橫揮,正好打在鼻樑上,鮮血四濺之後,這位也跟著跪了。
乾淨俐落而且從容,這就是以前的白驥,如果要說哪點變了的話,病弱替他增添了一絲優雅,蒼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柺杖的動作足以迷倒任何一個GAY。
白驥向杜文伸出手,道:“你覺得怎麼樣?”
杜文條件反射的替他穿上西服,隨口答道:“很像你。”
“嗯,很好。”
把西服穿好,輕輕拉了下前襟,白驥按下了執行鍵,當電梯到達樓層,門徐徐開啟,他信步出去,杜文才驚醒過來,趕上去道:“你剛才要幹什麼?”
“沒什麼。”白驥微笑著道,“熱身而已。”
“你就沒想過也許是有人故意的?”
“那不是挺好,很體貼啊。”白驥的笑容不變,輕聲道,“知道我需要熱身,特地送人來。別人的好意就應該接受,小文。”
杜文愣了下,這個過去的稱呼令他有些回不過神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白驥似乎已經全盤接管了一切,這個錯覺太過可怕,可怕到他馬上後悔把白驥放出來了。
白驥就是白驥,哪怕拔了尖牙、切斷利爪,白驥還是白驥。
作者有話要說:
☆、迴歸
白驥的出行順利得不可想象,至少杜文是這麼覺得的,除了一開始那兩個不知好歹的混混,其他人都把他當作大老闆的哥哥來看——他也是這麼對別人說的。
看著白驥帶著微笑和陌生人彬彬有禮的對答,杜文幾乎無法想像幾個月前,這個人還躺在床上,如同一具靈魂破碎的軀殼。白驥的恢復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令他不安的同時,又痛苦萬分。
不該是這樣的,折斷了翅膀的鷹就應該乖乖呆在囚籠裡,再飛上天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杜文很快發現他錯了,白驥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強大。當他們一進入總裁室,前面走著的高大身影突然雙腿一軟,往地毯上倒去。他沒有發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追過去,一把撈住白驥的胳膊。
“你沒事吧?”他探頭看去,發現白驥的臉上全是虛汗,眼神有些渙散,“你休息一下,別跟我頂嘴。”
白驥也沒勁和杜文頂嘴了,他像是一塊充滿了水的海綿,沉重而且軟綿綿的。太多的人、太多的話語以及太複雜的環境,他一直處於緊張中,無法放鬆下來。他發現自個兒無法適應被一堆人圍著,這會令他聯想到黑暗的過去,那些永遠不願意想記起來的回憶。
他模糊的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身下柔軟而充滿韌性的接觸面,等了一會兒,當心跳和呼吸都恢復正常後,他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那片有著漂亮紋路的皮面。他緩緩地爬起來,四下打量了會兒,突然笑起來:“你居然真的把辦公室裝修成了地中海風?”
“我喜歡。”杜文一直在觀察他,這會兒拿了毛毯,倒了杯水過來,皺著眉頭不快的道,“我裝修個辦公室,你又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白驥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只是沒想到你當年對我說的那些夢想居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杜文有點惱怒,“我沒有在這種事上撒謊?”
白驥以顫抖的手接過杯子,淡淡的道:“為什麼不撒謊?你的真實情況透露得越多越危險,這是臥底的基本素養吧?”
杜文抿起嘴唇,這是他標誌性的生氣表情:“我不是臥底。”
“那你是什麼?”
他不說話了,垂下眼簾,兩手交握,手肘撐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白驥曾經最喜歡這個動作,這樣子的杜文看起來年輕而沉靜,在外面煩了一天後,他願意回來不間歇的看上幾個小時直到睡著。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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