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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妮非常有道德的說“在杜文死後“,實際上他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太傻了。
杜文皺起眉頭:“他準備彎了?”
“不是,他的意思是好朋友一家人一樣生活。”
杜文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正好等紅燈中,他踩下剎車斜了副駕駛的人一眼,確認道:“你是說像兄弟一樣天天生活在一起?”
“嗯。”
杜文扭過頭去,沉默了片刻道:“果然是直男。”
白驥往後靠在駕駛座上,附和道:“真是。”
又沉默了幾秒,杜文看著路前方道:“你要是想要就說。”
“你行?”
“行。”
“沒留下什麼陰影?”
“陰影多了,不差這一片。”
白驥挑挑眉毛,點著頭道:“我知道了。”
上床這種事在他們來說根本沒必要說那麼清楚,杜文既然可以憑著臉色看出他吃了什麼,一兩句含糊的話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次不愉快的會面就這麼結束了,白驥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還不如大家歡歡喜喜吃一頓飯完事,就像兄弟一樣。他更沒想到的是,等到了家,還沒進院呢他們就發現院子裡升得老高的煙柱。
車子加大油門沒幾下就到了門前,白驥跳下車麻利的開啟門,立刻看見院裡鋪的草坪上星星點點的火光,他奔去院中池子那兒接起水管一通澆,把這些燎原之火澆滅在幼苗狀態。
杜文此時才進來,道:“外面沒埋伏。”
“不是埋伏。”白驥四下尋找了一通,用腳撥拉兩下,一個菸頭掉了出來,他冷笑了一聲,道,“這幫混混們連放個火都不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杜文去屋裡繞了一通,很快出來了,道:“裡面沒丟東西。”
“這幫傢伙估計都沒敢進屋,趴牆頭上扔的菸頭。”
幸好這個季節並不乾燥,活草含的水份不少,不是那麼容易點燃的。
“要找那幫人談談嗎?”
“談吧。”白驥嘆道,“真是到哪裡都會惹事。”
杜文條件反射的道:“不是我。”
白驥沒好氣的道:“難道是我?”
“上次明明是你先出手的。”
“不是你來我用得著出手。”
杜文和白驥吵了同居以來的第一架,冷戰了兩天,在第三天若無其事的又開始說話。
郵購的草坪皮到來前,杜文去找混混們“談了下話”,帶回來了意外的訊息:“不是混混做的。”
白驥皺起眉頭想了想,道:“你確定?”
“確定。”杜文的臉色也不太好,“那幫混混據說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家裡人說是去打工了。”
白驥苦思冥想了許久,再想到湯妮說的話,道:“能賣的都賣了吧,我們出國吧。”
第64章 陌生的離別
過去的陰影總是糾纏不休;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白驥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在這一行混的都知道,一隻腳踏進來就不要想著洗乾淨上岸,那泥不是在鞋子上,而是在腳裡、面板裡、血肉裡、心裡;無論跑多遠都不可能洗掉;
白驥說完後;杜文並沒有附和,他等了會兒沒有聲音,有些奇怪的看向這位恩怨糾纏的同居人。以眼神質問了片刻後,忍不住開口問;“你不想去,”
“我想去。”杜文立刻答道,隨後又猶豫了片刻,問,“你有沒有定下目的地?”
白驥開玩笑道:“不知道,大概是歐洲哪裡吧,義大利怎麼樣?我看了那麼多有關義大利黑手黨的故事,都沒親自看一回呢。”
杜文沉默著,不說話,眼神四處飄移著。
白驥很少見他這付模樣,等了會兒笑道:“你不想看義大利黑手黨的話,想去哪裡?”
杜文終於說話了,直截了當:“我想去紐約。”
白驥仍舊笑著:“多想去?”
“非常想。”
白驥的笑容還存在,只是逐漸變得稀薄生疏,最終歸於虛無:“為什麼?”
“那裡有一個關於亨庭頓的試驗性療法,據說非常有效,我想去。”杜文的話語越講越急,“我看了,他們在招自願臨床實驗人員,亞洲人得亨庭頓非常罕見,就憑這點我絕對能入選!不用錢的!”
白驥知道了,對杜文來說紐約不是別的,而是生命所在。一如往常的,他知道但不代表理解,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體諒理解杜文,他們不是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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