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一間獨立的花園洋房,放在國內該叫別墅了,雖然白飛常年在國外生活,但白驥對這一切還真不熟悉,他所有的生活都是國內的那些醉生夢死,在昏暗的KTV或者人聲嘈雜的酒吧裡,仔細一想,那似乎就是過去的所有。
房子附贈全副傢俱,不多的行李很快就被安置妥當,白驥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透過一側的細長玻璃看著窗外,眼神呆滯腦袋放空,直到杜文在他身邊坐下。
“怎麼了?”杜文的聲音平淡,仔細聽還能發覺一些細碎的溫柔,在機場的感動之後,他的態度確實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轉變,“累了?”
白驥扭過頭看了眼身邊人,以黯啞的聲音道:“這是不是你另一個陷阱?”
杜文一怔:“什麼?”
“你帶我來這裡,是又有什麼圖謀嗎?”白驥視線的焦點不在杜文臉上,似乎透過那蒼白的面龐看見了別的什麼,“你準備得這麼好,是不是下一秒又要開始折磨我?在這裡我孤立無援,甚至沒有人認識我,所有的資料都是你填的,哪怕我突然消失又有誰關心我呢?”
杜文似乎有些驚訝,皺著眉頭道:“沒有這種事,你想多了。”
“真是我想多了?”
杜文語氣篤定的道:“是的。”
“那你怎麼證明是我想多了?”
杜文沉默了幾秒,慢慢傾身過來,溫暖乾燥的唇印在白驥的唇上,紳士而溫柔,似乎想把平穩的心跳透過這個輕飄飄的吻傳遞過來般。
白驥沒有動,甚至沒有閉上眼睛,就在這麼近的距離打量著閉上雙眼的杜文,死死盯著那放鬆的眉間,當他確認這一切並無可疑之處時,喉嚨裡的那根刺終於軟化了。
這個吻結束後,他凝視著杜文的臉,認真的道:“你接吻的本事退化了。”
“太久沒做了。”杜文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是需要練習的。”
“我不是你的練習對像。”
“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白驥察覺到下一句即將衝口而出的話,猛然察覺那句話中有著多麼濃重的軟弱和幽怨。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你在這裡如魚得水,可以找的對像多的很。”
也許是他說得太過坦蕩,杜文居然訥訥了幾秒不知該如何回答,等他反應過來後,卻只擠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可以教你英語。”
白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道:“忙你的去吧,不是要辦公司嗎?我自己去上個語言班就行。”
新的人生開始了。
異國生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撲面而來,快得白驥甚至來不及調整心中那些觀念與懷疑,他不得不從ABC開始學起,一步一步把這些陌生的語言填進腦子裡,說句誇張的,他以前熟記的英文只有“OH…YES,OH…YES,FUCKME”,當然,說這句話的肯定是個身材精壯的帥哥。
他還要學著用烘乾機而不是曬在院子裡,學著順左邊開車,學著剪草坪,學著適應高昂的人工費和計程車費。
杜文忙得四腳不著地,奔忙於醫院和各個政府機構之間,回到家來就蹲在電腦前對著螢幕查各種資訊,據說想拿一百萬開個餐館,反正白驥不懂,也只是打邊鼓看看,偶爾叫叫外賣,他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足以做到這些。
倆人來之前就對食物的不適應準備充分,帶了一堆速食,暫時靠著這些“存糧”和洋快餐頂著,再繼續下去只有盼著儘快拿到駕照,可以開車去中國超市採購。至於全靠吃餐館和洋外賣,那是打死也不能忍的選項,尤其是他們一個有病、一個有舊傷,屬於需要長期調整的型別,對於吃就更講究了。
來之前季雨給了一堆注意事項,在頭一個月中基本上一條也沒能被遵守。這種窘境在白驥拿到駕照後緩解了,他的開車技術令考官也讚歎不已,而杜文則因為反應遲鈍被當,這也不奇怪,在考試當天前一夜沒睡,反應不遲鈍才怪。
白驥迅速買了一輛家庭主婦車,送杜文到處跑動,看餐館選址、看貨源、辦各種手續以及招工,這是最重要的一條。採購之類的事更不用提,他現在已經學著和別人討價還價,哪怕那個華人老闆裝作不懂普通話,他也可以砸出一堆英語,嗑嗑絆絆卻毫無錯處。
生活似乎終於厭倦了玩弄他,展露出一個妥協的笑容,風平浪靜的日子開始之後,他迅速遺忘了許多事,諸如任何時候無論睡得多沉只要有動靜就會醒。
天氣仍舊不算太暖和,更不用提陰雨天,他醒來後發覺杜文正用一隻手玩著他的頭髮,他偏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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