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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說的是霍言旺還是一個有情有意的男人,他在自己離開這個崗位的時候,再次和戴笠重申了周金豐他們七個人的事情,他確定周金豐一定是被冤枉的犧牲品,希望戴老闆能夠給他們一個重新獲得自由的機會。
其實這件事情戴笠已經考慮到了,周金豐畢竟是一個軍統戰線的英雄,他的名字還在清白家風的冊子上,他更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水落石出,既可以多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才,又不至於給自己的清白家風流下話柄。
他決定把這件事情重新進行審理調查,如果沒有任何的訊息,他準備讓周金豐再一次前往日本佔領區,他需要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多面手。
他想到了一個地方一個人,那就是息烽集中營,那個人就是周浩洋。
他很清楚周金豐他們在望龍門會館,只是關押,並沒有進行調查審理。那是因為自己覺得那個地方不應該涉及到息烽的一些內幕,這是他自己對息烽的重視程度而決定的。
1943年的五月,在州渝公路上,行駛著一輛軍用的卡車,它的外形看上去很是一般,車上罩著草綠色的帆布偽裝。
他的車速也不快,很勻速的行駛在道路上,滾動的車輪在吐綠的春色中輕輕地駛過,似乎要紀錄下一路的春色和鳥語花香。
車廂裡很平靜,兩排對坐著七個臉色憔悴沒精打采的青年人,他們不是別人就是從望龍門會館轉移過來的周金豐,鄭浩宇等七人。
應該說在望龍門的那段日子,對他們的煎熬和打擊還是很大的。
煎熬主要是源自沒有人對他們審訊問話,甚至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存在,似乎他們就要在望龍門被幽禁繼而蒸發掉一樣。那是怎樣的一種煎熬,那是在等於說,你們雖然不被審訊,但是你們也不會有希望離開這裡了,你們就是已經被定性了,就是那種對軍統沒有任何意義的棋子,能活著就是你們最大幸運了。
心中的那份渴望,渴望重新獲得自由想法,慢慢的被打磨掉了,他們的身心雖然沒有受到摧殘,但是他們的精神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沉悶,慢慢的忻州的希望也就熄滅了。
當被告知將會被押往息烽集中營的時候,他們的心情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悸動,他們沒有任何的恐懼也沒有任何的興奮。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息烽集中營的是進去容易出來難,進去的人不死也要把一層皮,也就是說他們徹底的將要走向死亡,這不過這是一個更加漫長的自殺性死亡。
應該說除了周金豐所有的人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他們沒有心情觀看沿途的風景,儘管這綠色著空氣對他們來說是那樣的美好,可是他們的目光卻不想多停留片刻,沒有了生命的可能,那麼所有的美好都將化成泡影。
只有周金豐他的眼神透過了軍綠帆布的空隙,在掃視著外面的景色,在盡情的呼吸著這難得的清新空氣,他能感覺到車子在慢慢的接近息烽,因為息烽的空氣早就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條道路的路況,是到了某一個位置。
當年他也是這樣的來到的息烽,不同的是那是夜晚,當年他也曾凱旋迴歸走的這條路,不同的是那時他是一個英雄。今天再次在車裡感覺到這條路,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
當知道要回到息烽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他不敢奢求還能見到方似虎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應該畢業離開了。
他不知道霍言旺現在怎麼樣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霍言旺一定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牽扯,不然他不會不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不過他確信自己到了息烽集中營,起碼可以見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周浩洋。
自己的感覺中,周浩洋對自己的喜歡相當的強烈,遠遠的超出了霍言旺和童新巖,更不要說馬旺冶。
想到周浩洋,周金豐最先是在身體上有了一種反應,他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股暖暖的液體在流動,進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生命之樹熱情的搏動,一股黏黏的液體輕輕地滑出泉眼,他似乎感覺到了周浩洋的舌頭化成輕風在他的生命之樹上輕輕的吹拂。
生命之樹的張開並不是要展示自己的堅強,而是要帶動樹根下面隱藏的那個桃花洞的暗湧,一股股潛伏的暗湧慢慢的向上滲透,慢慢的侵蝕了他的桃花洞,哪裡水汪汪的,把乾涸成桃花的野菊花,慢慢的浸溼復原。
與別人不同的是,再忍受自由被限制,精神被孤寂,生活被降質的同時,他周金豐還要忍受著一種身體上的渴望的煎熬,他已經習慣了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