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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划算。
所以當後來領班慌慌張張跑過來說有客人纏上吧檯來的新客已經鬧起來了的時候,他長嘆的那一口氣是為了不長眼的那幫熟客——這群二世祖在他們店裡不長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還學不會教訓,挑好下手的人下手嗎!這麼沒有慧根,將來一定沒有出息。
但等他慢吞吞蹭出來的時候,卻驚見不知周瑞雪臭著臉說了什麼,二世祖之首的那個脾氣最爛的居然抄起坐在最近桌的客人桌上的酒瓶指著周瑞雪瘋狗一樣狂吠:“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嗯??試試!!!!”
“高嶺之花”二話不說“嗬”的一口痰就吐在了二世祖臉上,吐完還挑眉冷笑:“我說,是不是讓你吃老子的痰,你也能爽啊。”
這!並!不!是!高!嶺!之!花!好!麼!!!
但是局勢由不得李成蹊感慨自己閱人無數還是瞎了眼,那二世祖已經掄起酒瓶子就要往周瑞雪頭上砸了!!
他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去抓著二世祖胳膊往背後就是一擰,痛的那小子大喊一聲,手一鬆酒瓶子就掉下來。
李成蹊馬上鬆手,沒事人一樣笑著跟兩方都打個哈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什麼有話慢慢講看在我面子上就算了之類的屁話。
當然,如果能這麼算了,就不是二世祖了。他胳膊緩過勁兒來就馬上輪著胳膊嚷嚷著要讓周瑞雪好看。同伴有的還算清醒,看周瑞雪不管發生什麼都冰著一張俏臉默默啜飲那淡定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哥們兒這次八成是惹了什麼厲害角色,上來試圖勸這頭頭先撤什麼的。李成蹊當然也得跟著勸,什麼今天我請啊下次賠禮啊都沒用,好話說盡就換得二世祖越來越囂張的叫罵,漸漸客人們往這邊聚集了起來,眼看這就不好收場了。
二世祖見人多了,更是跟瘋了一樣,嘴裡本來只是嘟嘟囔囔地罵著,現在可是扯開了喉嚨嚷著難聽的話。Odessa雖然不是什麼上流的社交場所,但來的人也不乏有頭有臉的人,眼看著事情要鬧大,李成蹊也是頭痛不已,萬一把包廂裡的貴客們驚著了,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這二世祖也算是酒壯慫人膽,見李成蹊只是苦惱地笑著賠不是,保安們拉拉扯扯的也不敢對他有什麼實際動作,以為他們真不幹動自己,居然不顧臉面彎腰重新撿起地上的酒瓶,罵著就要再度往周瑞雪頭上砸去。這下李成蹊就真的覺得不用再給他臉了:連見好就收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仗著肚子裡幾兩黃湯就敢充大王,也該替他老子訓訓兒了。
等二世祖一出手,李成蹊一記狠辣的老拳就招呼在了他肚子上。還沒等他痛感擴散開來,李成蹊接著連環三招肘擊額角膝頂小腹就勢一翻,就讓這小子一個倒栽蔥栽在地上。一串動作下來只發生在兩秒之內,叫人連動作都沒看清就只見二世祖臥地不起了。
李成蹊呼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酒瓶,不等眾人反應,就猛地砸向自己的頭。
啪!酒瓶應聲而裂,玻璃茬子嘀凌凌碎了一地。
任憑鮮血從額角劃下,他若無其事的扶起昏厥的二世祖交給他那幾個已經完全呆滯的同伴,指著自己血淋淋的頭微微一笑道:“剛才得罪了,這個就當做是賠禮。等胡少醒了,還麻煩幾位幫著把事情說白,我們這就算是兩清了。想通了最好,您還是貴客,Odessa大門敞開了候著您幾位;但如果胡少還是執意要找麻煩,那我李某一定奉陪。幾位,請。”
幾個半大小子畢竟涉世不深,除了吃喝玩樂門門精通,人情世故向來當狗屁一般,但此時也隱約知道了點個中厲害。Odessa能開在這個地段,火到這個地步,背後是誰撐著誰也不知道。況且就算不論背景,就李成蹊這個人也挺可怕的:笑面虎不是沒見過,但沒見過這種不要命的,於是幾個人當即就怯了,唯唯諾諾的拖著同伴悻悻離去。
李成蹊知道今天這個坎算是過去了。自己這個形象真心不好見人,低聲招呼領班去每桌安撫客人送點東西,自己打算去辦公室隨便先處理一下傷口。
領班苦笑:“成哥,您這可不太成熟了啊,跟毛孩子置什麼氣啊。”
李成蹊滿不在乎的扭扭脖子舒活舒活筋骨:“成什麼熟,我不也才二十五嗎,正是快意恩仇的時候呢好不好。”說著也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不禁赧然一笑。
領班回以瞭然一笑,徑自去處理。他正打算走,卻突然感覺袖子被人拉住。他順著牽住自己的細白手指看過去,就見周瑞雪已經放下了酒杯,正冰著個臉淡淡但專注的看著他,眼中淺淺的光芒微微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