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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放鬆地又開始笑鬧起來,有個甚至故意撒酒瘋喊起來:“帥哥,趕緊丟下那個酒瘋子和我們一起狂歡吧,我喜歡你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睛。”
喊話的是個年輕小夥子,幾分醉意更多胡鬧,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我汗,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酒瘋子啊!
上了樓,將蘇烈在房內大床上安置好,姜仁華同時著人去請姜府的私人醫生保羅,趁著醫生趕到的這段空擋,我大致向他描述了一下兩人今晚的遭遇。
雖然結局是happy ending,但我還是捱了姜仁華不少罵。
看了眼依然睡得死死的蘇烈,心中有些叫冤,真不公平啊,罪魁禍首在一旁睡得安穩香甜,卻讓我一個人充當炮灰,真想把他搖醒一起挨訓!
姜仁華是真擔心我們,向來鮮少動怒的他這次也難得的大發雷霆:“你們實在太亂來了,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就擅自行動,萬一真回不來你打算怎麼辦?張振雄豈是好惹的主?”
基於姜仁華現在是我流浪香港的衣食父母,而且這件事情我們確實做得欠妥當,加之此刻又是在別人家裡,怎麼說也得收斂起平日裡叛逆囂張的爪牙,陪上笑臉道:“我們這不是安然回來了麼,老薑你多慮了!”
話一出口,但看姜仁華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又詞不達意了。
噢,上帝,中文詞彙, MY軟肋!
“我多慮?”他狠狠地瞪住我。
我有點心虛:“也……也不算多慮,哎,老薑……”
想找藉口搪塞的時候,姜仁華突然劈頭就問我:“說實話,你這次打算在香港逗留多久?”
我一下大叫起來:“老薑,你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這突然就兇悍起來的溫和紳士,他不會真的想趕我回紐約老家吧?
我的大叫聲有些驚動了蘇烈,他蹙了蹙眉動了動,我立即噤聲。
姜仁華看了眼蘇烈,也放輕緩了語調:“別墅周圍的區域,這幾天時不時有西裝革履的黑眼鏡在打探你的訊息,看來你家裡發出追緝令了!”
我輕哼了一聲:“老爹太喜歡小題大做了,這群陰魂不散的傢伙!對了,你有沒洩露我的行蹤?”
姜仁華嘆一口氣,雙手按住我的肩膀,認真地道:“我象是這種人嗎?阿樂,不是我說你,你這行事衝動的性子,真得好好改一改了。你這樣子,我真不放心你繼續呆在香港!”
正說話間,保羅醫生已推門而入,於是題外談話暫停,所有目光都聚焦到醫生身上。
這是個年逾中旬的老外醫生,相貌和藹神態沉穩,鼻樑上還架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有點可信。
保羅醫生給蘇烈認真地做完檢查後,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得出結論:“萬幸。基本是外傷,並無骨折或者內臟破裂等嚴重症狀,只是體力透支過度,加之外傷失血過多,這段時間需要大力休養。”
我和姜仁華都重重鬆了一口氣,一直隱隱吊著的心,總算踏實落回胸口。
不過,和百來號人激烈搏鬥,竟然沒有傷筋動骨,只是體力太過透支,我還真有些佩服蘇烈!
絕對強悍令人羨慕的身手啊!
保羅褪下蘇烈身上帶血皺巴的衣服,給他上了消毒藥水,又熟練的重新處理包紮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口後,給他配了些藥品和恢復的調養品。
等一切都告一段落後,我似乎聽到樓下有人在大聲呼叫姜仁華,於是笑道:“好拉,你這個別墅主人趕緊回去招呼你那幫客人吧,這裡有我。”
姜仁華點點頭:“蘇烈看來沒什麼大恙,你等下叫醒他喂完藥後,也早點休息。”
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真的也有些累了,大概晚上神經繃得太緊了,竟出了一身黏膩的臭汗,渾身很不舒服。
頓時苦下臉:“好,不過我得趕緊洗個澡。”
送走姜仁華和保羅醫生,回頭叫醒蘇烈吃藥。
雖然把極度疲累的某人從睡眠中搖醒好似有些不太人道,但吃藥比較要緊,怎麼說也得殘忍一回了。
但見蘇烈的眼睫毛輕微顫動了幾下,終於不情不願地緩緩睜開了眼簾。
靠著床頭坐起後,就是望著我發呆。
這副難得遲鈍的表情,讓我不禁輕笑出聲。
我把手中的藥和杯子遞給他,道:“吃藥。”他機械地照辦,然後終於清醒了一點。
“我怎麼渾身痠痛,整個人軟綿綿,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緊皺起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