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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哦。”
為這些簡短的回答焦躁起來,多少再……多說一點啊。
又一次用鞋尖踢了踢座椅的背,瞳一郎還是毫無反應,那冷漠端正的臉直視著前方。
砰砰,一次又一次地踢著包著海綿的革制椅背,撅起了嘴,把大衣拉上來遮住了眼睛,而後想著:如果現在瞳一郎說自己“很漂亮”就好了,就像在水塔旁邊的那次一樣,就像最初的那—夜一樣。
但是瞳一郎說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話:“……你還要被母親支配到什麼時候?”
由於連漸增高的熱度,這句話在耳中執拗地發出巨大的回聲,眼眶灼熱了起來,雖然躺著,仍然感到頭昏目眩,身體哆嗦著,寒意不斷襲來,車子馬達的微弱震動逐漸遠去。
意識漸漸朦朧了,大志陷入了昏迷一樣的睡眠中。
之後大志就這麼倒下了,發著高燒,意識不清,整整睡了一天。(在二月初極冷晚上半裸著身子那麼久,這也是當然的下場。)等到他的情況穩定下來的星期一早上,悅己告訴他一件事。
開車去那個空地的途中,瞳一郎去那個便利店花了很長時間,其實他是給外婆打了電話說明事態,得知此事的母親最後就沒有過來,給了大志照現在一樣生活下去的許可。也就是不必回去了,真是萬幸萬幸。
可是那個星期六以來品子和悅已的態度讓人無法理解。品子很明顯地心情超好,還說著“你真是個好孩子,一輩子留在這裡都沒關係哦。”之類奇怪的好話,而悅已以奇怪的表情盯著大志,臉上帶著不知是嘲笑還是苦笑的笑容嘟噥著“你這小子啊”之類意思不明的話,難道初美的事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不管怎麼說,不用回大阪了,回去……其實回去也沒什麼啦。
發著低燒的身體躺在床上,屏息等著手機或者座機的鈴聲響起,自從醒過來之後,大志就一直這樣等著,可是現實背叛了他的期待,怎麼可以這樣哩,那個冷血傢伙。
閉上眼睛,想著瞳一郎來的時候痛罵他的臺詞。都是因為你的錯俺才變成這樣的哩!人渣!不回大阪也不是你的功勞,傻瓜!你可別搞錯,俺對你,一點都,一點都——
啪地睜開眼睛撅起嘴,向著虛空罵著:“一點都不喜歡,最討厭了。傻瓜。”
“可是,你們倆可真是不夠意思,居然一點也不告訴我,好像把我排除在外一樣。跟我說不行嗎,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想平帶著上課的筆記來探病了,吃了他自己帶來的蛋糕,(想平最喜歡的種類,能甜死人的那種。)就開始嘀嘀咕咕地埋怨起來。大志坐起身來,拼命鼓起一點也沒有的食慾,把叉子伸向蛋糕上的奶油,嘆了口氣。連著四天來探病是很感謝啦,可是老是重複同樣的話實在讓人受不了。
“算了,我也知道你們是顧慮我部裡活動忙啦……”
說到這裡,想平那迫力十足的三白眼逼向大志的旁邊。
“……這邊這個傢伙卻比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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