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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心裡一動,頓時覺得這個價格也不算沒天理了。看在他夠酷夠適合我的份上,我把它買了下來——順便帶了只給蕭峰。
然後是同學會。大家商量去母校看完老師再班搓,門口看門的老伯看到我嚇的不輕,直叫喚你你你你怎麼還沒畢業啊你?我估計看到我他受的刺激不小,急忙安撫:“沒沒,我只是來看看老師,一會就走一會就走。”
大家半年沒見,還是燕瘦環肥,眾生百態。只有劉閱變了。倒還是一樣的白,卻精瘦了不少,看起來,竟不再是當年模樣。
他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說的不多,也就是自己過的還好等等。再往下聯絡就少了。我象過去一樣拍拍他的肩膀,豪爽地笑道:“劉閱!你小子最近倒精神了呀!”
他也禮貌地回笑:“阿祁,你也是啊,還是那麼帥。”
或許是我多心,他從前都是叫我祁哥。我們開始攀談,提起他那個學校,他竟再也沒有當初的無奈失意,取而代之的是從容自信,意氣風發。說的話題也左右不過是學校裡這個活動那個部門的大事小事。還說自己明年要競選學生會。我問他交女朋友了沒?他一笑,多的是人讓我選,急什麼。玩幾年再說。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月會圓人會變,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成長。
我以前的班主任看到我的時候那叫一個精神振奮,他激動地直叫喚:“張祁!我今年又帶高三!你趕快給他們做個典範去!”
我聽的美孜孜:“什麼典範?”
“象你這樣混吃等死吊兒郎當的人都能混上大學,很能給我們學生增加自信心!”那老師還一臉感嘆,“快高考了,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啊——哪怕是盲目的!”
眾人一片鬨笑,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又開了,還是那麼漂亮的吳亭亭走了進來,得體一笑:“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向我這邊——我和她的事在以前就幾乎是全校皆知。我那老師居然還繼續感嘆:“亭亭越來越漂亮啦。張祁。你看看你多有福氣。”
我輕哼了一聲,也沒反駁。讓女人當眾下不了臺,我做不出這種沒品的事。吳亭亭被推到我身邊坐下,她抬頭,有些尷尬地衝我一笑。
我無所謂地繼續和他們談笑起來。
12
後來我們去了HOLIDAY唱K,大家大都忙著聊天敘舊,也或許是因為臉薄,沒多少人去展示一下自己鬼哭狼嚎的唱工,不知道哪個人起鬨了一句:“讓我們張大情聖和嫂子一起唱一首帶動一下氣氛吧!”於是一片附和。我把最後一點薯片塞進嘴裡,暗罵那人多事,嗎的自己想唱就唱去啊,還拿我開刷。還情聖呢,我丫的根本一個情“剩”。
吳亭亭不好意思地連連拒絕推說自己唱的走調,周圍人忙說得了得了,你當年還是什麼校十佳歌手呢!
我是真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牽扯,低頭不說話,心想我沒說白就算對的起她了。正在尷尬,徐然突然站起來,說唱什麼哪,現在不流行情歌對唱了不知道麼?我來唱一首!立即有人打趣道呀徐然技癢了哪。徐然也不反駁,大大方方地拿起麥說我這點心思都被你知道了真是的。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為我解圍,這個心細如髮的孩子永遠讓人心疼。他唱的第一首是那時候很紅的一首愛在西元前,象含了個湯圓的含糊發音,倒真的有幾分象周杰倫。唱的還不錯,我率先鼓掌,大家紛紛捧場,徐然放下話筒,大聲笑道:“我唱的好不好?”理所當然一片叫好,於是徐然又道:“再給大家來首懷舊的好不好?”
音樂響起,那旋律有幾分熟悉還帶著幾分土氣,直到歌詞出來,我才恍然大悟,徐然唱的是小虎隊的《庸人自擾》。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誰不是聽著他們的歌長大?螢幕上三個留著三七開馬桶蓋的小男生出現,帶來的感覺又豈只是恍如隔世?
徐然沒有看歌詞,徑直走到中間,開始唱道:
愛不愛都受煎熬 同林鳥飛遠了 誰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換來傷心 愛恨一肩挑 牙關緊咬 人生如粗飯劣餚 心中罵嘴裡嚼 誰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裡找 歲月又不輕饒 一生得幾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擾 斬不斷情絲難了 愛人不見了 清醒還要趁早 亂麻要快刀 一生得幾回年少 倦鳥終歸要回巢 紅塵路走過幾遭 花開又花落 世事難預料 笑一笑往事隨風飄。
一瞬間,我彷彿回到那個在被窩裡偷偷用寶貝機瞞著父母聽磁帶的年代,什麼也不多想,只聽到他們稚嫩的聲音就能心滿意足。如今人事全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