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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他和馬豔麗還並肩而走,在一個蚊蟲肆虐毫無情調地花圃旁肉麻當有趣地流連不去。
我當然知道蕭峰不喜歡女人。他只是應付而已,為了這或那的利益,他從不做無用功。
他們又說笑了許久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驚訝地看見一直矗立在陰影處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看來,吳亭亭還沒來找過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謝家暉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 你們最近走挺近的麼。”
“阿祁。”他嘆。
我知道他在隱忍在退讓。不想再爭執。累。
更何況即便爭執吵鬧,我和他,都不會為了對方而改變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話,記得帶套子,她可不是什麼良人,別染的一身病回來。”我的挑釁極其惡毒難聽,自己都覺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會如此刻薄。
蕭峰眉一擰:“別亂說話。你明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
“沒人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又何德何能?”我輕蔑地一笑。
他抿著嘴,沉默很久後開口:“阿祁,今晚AC對國際的比賽快開始了,你不是一直想看麼?我們買點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點頭,笑而不語,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覺——比賽,你自己看吧。”
我遠遠地向他擺擺手,自以為瀟灑離去。
不知道誰說過,若是連吵架都懶得吵,這感情就已經窮途末路。
之後照例是水深火熱地一番考場廝殺,我也開始不快好歹也光的臨陣磨槍,幾乎沒有見面說上三句。學期最後幾天,就有傳言說書記要帶幾個“愛將愛妃”去張家界“考察”,一群人說起來總是一臉義憤填膺,誰都知道那是變相的公款吃喝,他們卻好象是隻有他們當冤大頭出錢一般怨恨,其實心裡卻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知道蕭峰一定有份,卻懶的問他。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徐然蕭峰,可如今,我還有誰?
自嘲一笑,突然記起在蕭峰的公寓那還有些瑣碎的東西沒收拾。打車過去後,我掏出備用鑰匙開了門,只見蕭峰就坐在客廳裡收拾行李,我暗暗嘖了一聲,還真不巧。
“來拿東西?”他倒平靜。我點頭,隨便收拾了一下,只聽他在我身後又說:“一會送我去火車站好嗎?”
他說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絕,胡亂點頭應了,坐在車上我們一句話沒說,各自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
我覺得彆扭,隨口問了句還有誰一起去。他悶悶地開口還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訴他,可我什麼也沒能出口。
“東站口到了。”那司機說了一句,我們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搶著付錢,兩隻手不期然疊在一起,燙的嚇人。
那司機樂了:“你們想讓我拿兩份車錢啊。”
我們也笑,直到那計程車開的遠了,他也沒鬆開我的手。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說道:“天氣熱,沒帶外套來。”
“帶外套幹嗎?”他奇怪地看我。
我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樣遮著手啊免得讓人看見,影響不好。”
他怔,然後忍不住笑起來,方才的沉悶一掃而光:“張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臺走,送到剪票處我把他的行李放下:“送到這吧,那些達官貴人怕是已經進去了,我看不慣。”
他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臉一下子又板了起來。
道不同不相為謀,永遠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就回來。”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別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儘量等。”
他急了,又來拉我的手,我掙開,他幾時變的如此婆媽。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阿祁——你一定等我回來——”
回來之後又能怎樣?你就變的清心寡慾或者我就變的積極上進了。我沒說話,只是推他:“走吧。遲到不好,就要開了。”
他終於提起行李,淹沒在洶湧的人潮之中。
我悵然,轉身卻踢到垃圾桶,自認倒黴。
等,能等到什麼時候,又能等出個什麼結果。
“開往張家界的KL147號列車已離站,開往張家界的KL147號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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