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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平靜異常。
漂亮狹長的眸子,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球一般不帶絲毫情感。
握在他手中的是一條柔韌的皮鞭,粗長的鞭梢傳達著厚實有力的觸感,抽打在面前之人的身上,發出皮開肉綻的沉悶聲響,宛如一曲地獄的葬魂歌。
“夏宇軒,你這個冷血的魔鬼!你不是人,你只是莫君黎的一件工具!”
“是麼。”他的聲音淡然,揮鞭的動作卻絲毫不減,“誰指使你來的,說不說?”
啪——
啪——啪——啪——
記不清楚這是他審訊的第多少個犯人,大概對人命的概念已經淡漠到麻木的地步。守護他,絕不背叛,是父親臨終前逼他對那個男人發下的毒誓。
夏宇軒,是莫君黎的劍。而劍的職責是保護主人,他不需要感情。
多到難以想象的仇家想置他於死地,而自己的使命,便是代莫君黎執掌這隻黑暗的手。將這些暗地裡派出刺殺莫君黎的人,透過嚴刑逼供的手段審訊出幕後的主使者,然後,一個不留地除去。這雙手,早已經沾滿血腥和罪孽無法洗乾淨了。
“你作孽無數,莫君黎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都……”
奄奄一息的人嘴裡翻湧著血沫吐出惡毒的咒語,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子終於停了下來。
平靜到彷彿沒有情感存在的眼睛,像盯著一件物品一樣看向他。
那裡面的寒意,讓瀕死的人瞳孔驟然放大,恐懼到無言。
“閉、嘴。”夏宇軒說,俊美的臉龐幾乎俯貼到那張猙獰的面上耳語道,“你可以隨便詛咒我或者怎樣,但你不配提到他的名字。莫君黎是不同的,他與我不同……呵呵。”他像是自嘲般地低笑兩聲,“報應什麼的早已無所謂了,我只知道,你會比他先死。”
一陣狂風驟雨般的鞭刑,被血染透的皮鞭,繼續抽打在那僵直不動的人身上。
“他死了。”
熟悉的聲音,低沉地在背後響起,莫君黎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
但夏宇軒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手上的動作機械地進行著。他鞭撻著那具已經毫無氣息的屍體,直到面目全非看不出人形,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已經死了,夏。”
遍佈的血腥味讓莫君黎皺了下眉頭,他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揚起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緩緩的,無力地垂落下去。夏宇軒晃動了一下肩膀,抱著膝蓋蹲坐下去,好像發條突然崩斷的玩偶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像是在嗚咽,又像是精疲力盡。
莫君黎沉默地立在他身後,什麼都沒有說。
良久,像是從某種情緒中平復過來,夏宇軒起身,頭也不回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感覺到莫君黎移近的腳步,身體被從背後圈入他強勢的擁抱裡。明明是血腥恐怖的處刑室,男人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的懼色或者厭惡。莫君黎去握他的手,被夏宇軒躲開了。
這雙手上沾了太多死人的鮮血,他不想染髒他的……
“夏……”
莫君黎嘆息一聲,很多時候他都會這樣叫他的名,或霸道,或溫存,或無奈,讓夏宇軒總有一種錯覺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對自己說。每當這時候夏宇軒會安靜的,不發一言地等待莫君黎先開口,他卻會重新沉默下去,什麼都不再說。
“只有你,不會背叛我。”莫君黎像是確認一般在他的耳邊低語。
“是。”夏宇軒回答。
主人的劍,便是哪怕自己遍佈血汙也永遠不離不棄的存在。
……罪孽,便由我來替你承擔就好……
他聽到莫君黎笑了,那笑容裡有幾分此時的夏宇軒無法理解的感情。
“會有一天,我可以強大到足夠保護你。等到那時候,你不再是我的劍,而是……”
莫君黎沒有說完後面的話,夏宇軒忽然驚訝地看到,有溫熱的液體從環抱住自己的手臂流淌而下,將他的衣襟染上兩行刺目的血色。他顫抖地回過頭去,映入眼前的彷彿一切詛咒的重演。奄奄一息的,與他看過的很多垂死之人一樣的瞳孔……
夏宇軒猛然睜開了雙眼,從這個太過真實的噩夢中驚醒。
心臟傳來冰冷的悸動,讓他再也沒有絲毫睡意,伸手抓過了床頭的手機。
時鐘顯示23:13分,夏宇軒半坐起來抬手揉了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