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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室,值班的護士替了他的班,所以無事可做的夏宇軒索性來到了外面的走廊。經過洛步晨的病房,門是關著的,大概父子倆正在裡面談些什麼,夏宇軒沒有偷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便離開了。不時有年輕的小護士路過看他一眼,大概留長髮又長相好看的男人不多見吧,都覺得有點新鮮。
“嘖……”夏宇軒嘆了口氣,對著潔白的牆壁和天花板發呆。
醫院,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地方。
心情煩悶的夏宇軒隨手撩起一縷垂落的髮絲撥到耳後,說不清這無來由的低落是不是因為那該死的“醫院綜合徵”。其實,他也不說不出自己在低落什麼,明明該暗自鬆一口氣的,自從那天莫君黎告訴他洛天威和安明遠的往事之後,就明白這兩人是不可能的。
一段本不該開始的戀情,就這麼結束了,也好。
但夏宇軒心裡並不覺得高興,甚至,有一點點的難過與不甘。
大概,是因為最初鼓動洛步晨去追求安凡的人正是自己吧,作為亦師亦友的前輩一路指點引導著,看這兩個年輕人在愛情的道路上分分合合,起起落落,風風雨雨。明明是那麼深的感情,那麼深的羈絆,到頭來,一封信,一句再見,還是分開了。
難道同性之間的愛,真的是一種如此不堅固的東西麼?
可以輕易地被命運改變,被他人拆散。
總覺得,如果結局是這樣,真的很不甘心吶。不甘心,清楚地瞭解那種想要追卻望而卻步的無力與恐懼,因為在莫君黎拋棄他離開香港的那五年裡,他的生活便是這樣一種糟糕的狀態。想要忘掉卻無法忘掉,一遍又一遍地,被回憶的魘所困擾。
——夏,我們分手吧。
猶記得,當年莫君黎留下的,這句最簡單的臺詞。
他至今都沒解釋過那五年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而現在夏宇軒知道,莫君黎和他年輕的繼母伊莉娜以配偶的關係在巴黎相處了五年。他回國的目的是為了在巴黎的事業,他留下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父親的死因。當他達成這一系列目的之後,便會遠走高飛。
夏宇軒突然就覺得,有點自嘲。
會不會重蹈覆轍呢?其實並不敢去問。患得患失,所以只能保持現狀。
夏宇軒正想著,手機響了,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莫君黎”的名字,讓夏宇軒莫名地神情一滯,但還是接了,“喂。”
“在哪兒?”
“市立醫院。”
“身體不舒服?”莫君黎略微一怔。
“沒,阿晨受傷了,我過來看看,現在他跟他父母在一起。”夏宇軒如實答道,只聽莫君黎似乎鬆了一口氣,“沒事的話就出來吧,那邊離海邊不遠,我在金沙灘那裡等你。”
“你是閒的發慌了麼,大總裁?”夏宇軒挑眉。
“看你最近不開心,哄哄你可以不?”
“……”
雖然不爽自己貌似又被“調戲”了,夏宇軒還是依約來到了碰面地點,老遠地見到了莫君黎的那輛豪華跑車和一身休閒裝的男人。他摘下墨鏡別到胸前,背後揹著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沙灘包,看樣子是事先經過了一番準備,不像是臨時決定來海邊兜風的。
敢情真是翹了工作來海邊度假的?夏宇軒懷疑地打量他。
但莫君黎的下一句話頓時讓夏宇軒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慢。”
“大總裁你是開車,我是步行好不好?”夏宇軒白他一眼。
“行啦,火氣別這麼大,你是醫院綜合症又犯了麼?”
“知道你還問!”
夏宇軒不爽地一把摘了莫君黎掛在領口的墨鏡,據為己有,剩下莫君黎見怪不怪地聳聳肩,任由夏宇軒糟蹋那副價值不菲的鏡子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沙灘邊,正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陽光不是很曬人,天色又沒有黑,所以海邊的遊人特別的多。有人在挖沙子,有人在打沙灘排球,有人在游泳,有人則乾脆像兩人一樣挑個清靜點的角落坐下吹風。夾雜著溼潤水氣的海風吹過來,很涼爽。
“記得我們學生時來海邊游泳麼?那時候你還不敢下水。”莫君黎說。
“那麼久遠的事誰會記得。”夏宇軒哼了一聲鄙夷道,但其實臉上的表情洩露了他的內心。夏宇軒其實不想承認是那時候偷看脫光了只穿著泳褲的莫君黎偷看得太入神了,結果老師點名都沒聽到,還被同學當作是不敢下水的旱鴨子鬧了笑話。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沒有經歷家庭變故,父母也都健在,生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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