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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別理她,這女人有病。”岑陽看見爹地失神的模樣心疼。
“陽,你和拉斐爾先進去等我。”拉下兒子扶著他的手,永夜平靜的笑笑,如果走不出當年的痛苦,餘下的這麼多年,他不是一直活在痛苦裡,如果真是那樣,他就不是現在的藍永夜了。
“他不能走。”永夜的話讓藍詠絮終於把目光轉向了岑陽,“把岑星的那部分股份給我。”
永夜一愣,岑陽卻是冷笑出聲,“給你,你算什麼,岑星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養他長大的是我爹地,你要股份,憑什麼?”
“我是生下他的母親。”
岑陽不只冷笑,更有了輕蔑,“生下,你怎麼有臉用這兩個字?他是你引產下來的,是你不要的。”
藍詠絮激動了,高貴的形象蕩然無存,“我不想引產的,我也不想不要他,可是廣文不要,是廣文逼我的……還有你,你這個狠心的男人,你說你疼我,可你卻不肯答應讓廣文收了我,我都說願意一輩子不計名分了,你還不答應。是你尋死覓活讓廣文將我趕走,是你害死了我的岑星,是你害得他天生帶病,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藍詠絮歇斯底里的指著永夜恨恨道,永夜臉上沒了血色,神情變得痛苦,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
“爹地——”發現情況不對,岑陽擔心的一把抱住永夜,卻見他兩手狠狠的抓著胸口,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身子甚至無力的向地上癱去,“爹地,你醒醒,爹地……”
拉斐爾見此,一把抱起昏厥的永夜,鎮靜的對岑陽道,“快開車去醫院。”
“哦,哦……”岑陽還算冷靜。拉斐爾將永夜抱進車子,小心照顧,岑陽開著車子一路飆向醫院。
“怎麼樣?爹地怎樣?”
“好好開你的車,伯父我來照顧。”拉斐爾冷靜的說,雙手已經開始為永夜做起了心臟復甦術。
“爹地……”岑陽開著車子,透過後視鏡頻頻的看向永夜的情況,“你到底行不行啊?爹地怎麼還沒醒?”
“你開你的車。”拉斐爾禁不住低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
“呃……”許久,永夜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岑陽聽見了,終於不那麼焦急,拉斐爾也鬆了一口氣,聽著後座上的人呼吸漸漸輕緩下來,神情一鬆的堆坐在了靠椅後背與後座之間。
“拉斐爾,你還好吧?”聽到後座的響動,岑陽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拉斐爾滿頭是汗,臉色不是很好。
“死不了。”剛剛的心臟復甦術讓他耗費了不少體力,不斷的彎腰直起,直起彎腰,腰上和小腹都有點難受。
“你真的沒事?”岑陽有點懷疑。
“你小心開車……嘶……”雙手捂著小腹,拉斐爾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疼痛。
“拉斐爾,你哪裡不舒服?”聽到他語氣不對勁,岑陽急了。
“到醫院……再說。”
“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這下他可以確定拉斐爾不對勁了。
011 拉斐爾的算計
“你們怎麼都來了?”永夜醒來,看見孩子們在床邊圍了一圈,不由得笑笑,“人年紀大了,總要有些小毛病,嚇到你們了。”
“爹地,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岑瀾握著永夜的手,一向冰冷的面容露出真心的關心。
永夜拍了拍他的手,“沒事,不過是一時血壓上來了,等血壓回落就好了。”
“爹地,你還真樂觀。”岑陽從門外進來,聽見永夜這麼說,不由得嘆了口氣,“醫生已經檢查過了,你的心臟有點問題,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
“要住院?”永夜皺眉,身為醫生出身,大半輩子都在醫院裡度過,他對住院很感冒。
“我感覺很好。可不可以回家休養?”
岑陽搖頭,“爹地,我們要遵醫囑。”
“我也是醫生。”
“可是您已經退休了。”秦暄笑著接過了永夜的話,“古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您還是聽別人的吧。”
“爺爺別怕,亨亨陪你呦。”亨亨站在床邊,腦袋剛好能探出床沿,小傢伙看見爺爺苦著臉,連聲安慰,“爺爺不怕,打針不疼。”
永夜失笑,點了點亨亨的鼻子,“打針不疼,誰拔牙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啊。”
亨亨扁扁嘴,隨即大義凜然道,“亨亨真的不怕不怕了。不信爺爺給亨亨打針,亨亨肯定不哭。”
眾人失笑,秦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傻瓜,沒病打什麼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