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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還是不語,眼神堅定不變。
討饒不成,岑陽慢吞吞的站起,轉身向書架走去,拉斐爾目光追隨著他,見他拉開玻璃櫃門,從裡面端出一個用藤條編成的好像鞭子一樣的東西,走回永夜面前,恭敬的遞了過去。
“爹地……”他倒不是怕被打,而是這麼大個人了,居然要爹地拿著藤條打屁股,實在太丟人了。
永夜接過藤條,在手上顛了顛,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岑陽臉上更加五顏六色,這個時候誰來看熱鬧?
門輕輕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爺爺,我們今晚吃什麼?”亨亨甜甜糯糯的聲音響起,見有外人,小傢伙吐了吐舌頭,對著拉斐爾嘻嘻一笑,並不怕生。
看見孫子來了,永夜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時秦暄剛好走到書房門口,透過半開的門看清裡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亨亨被永夜手上的東西吸引,大刺刺推門進來,跑到他跟前,小手在藤條上摸了摸,“爺爺,這是什麼?”
“這是家法。”永夜揉了揉亨亨的小腦袋,笑著解釋,餘光瞧見岑陽臉色已經變了又變,堪比變色龍了。
“加法?那有沒有減法?”小傢伙摸著藤條,好奇的問,噗嗤噗嗤,數道笑聲響起,就連尷尬的岑陽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爹地,你這是要幹嘛?”秦暄進門來,瞧這陣勢心裡有些奇怪。
“暄,快幫我求求情,我這麼大的人,被藤條打屁股很沒面子的。”看著岑陽拉著秦暄要他幫忙求情,一旁的拉斐爾微微眯起了眼睛。
秦暄一臉莫名其妙,就算想幫忙都不知要從何幫起,倒是亨亨聰明的聽懂了話裡的意思,“爺爺要拿這個打大伯?”
亨亨大眼裡閃著興奮,岑陽見了不由得暗暗呻吟,在侄子面前領家法更丟人。
“爹地,這是怎麼了?”秦暄還是決定先將情況弄清楚再說。
“你問他。”永夜指了指岑陽,後者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怎麼回事?”秦暄不認為岑陽會犯什麼大錯。
“這個……拉斐爾有了我的孩子,我未婚生子違法了家規,爹地要對我用家法。”看著那‘家法’,岑陽面色發苦,要是什麼重大的處罰,他倒是認了,可是二十多歲的人被用藤條打屁股,也太丟人了。
“爹地,當初星星揹著你找秦暄代孕,你已經打過我一次,這次能不能就算了?”當初星星找秦暄代孕,事情暴露,爹地震怒,身體不好的星星自然承受不了打罰,爹地就因他是幫兇而將狠狠他打了一頓,害得他一個星期坐椅子都屁股疼。
永夜抬眼看他,“可你沒有引以為戒,一錯再錯,更該重罰。”
“爹地——”岑陽臉色更苦,眾目睽睽之下再來一頓藤條炒肉,他的老臉往哪裡擱啊?
“伯父,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也不是岑陽一個人就能辦的,要說錯,我也有錯,如果我不同意,這事就不會發生了,您要是一定教訓岑陽,不如就由我代過吧。”拉斐爾不疾不徐的說,聽起來很有誠意,岑陽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裡那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永夜沒吱聲,岑陽有些賭氣的說,“這是我的家務事,要你管!”
拉斐爾不由得無奈的笑笑。明明面子拉不下來,這會還有心情賭氣,真是孩子心性。
“爹地,大哥知道錯了,您就網開一面吧。”秦暄明白了事情始末出聲勸道。
亨亨稚嫩的聲音也插了進來,“爺爺,老師說小孩子做錯事不對,但是家長打孩子也不對。”
揉了揉亨亨的西瓜頭,永夜抖了抖手上的藤條,看著岑陽,嘆了聲,“今天這麼多人給你求情,這頓打先攢下,以後你若是再胡來,這頓加下頓的,我加倍處罰你。”
“謝謝爹地,謝謝爹地。”岑陽感激涕零的又是點頭又是作揖,十足的小人模樣,永夜笑了笑,將藤條遞給了他,他忙不迭的將藤條放回原來的位置,關好櫃門,重重吐了口氣。
面子總算保住了!
“亨亨,走,爺爺帶你去吃布丁。”沒再看岑陽一眼,永夜牽起亨亨的小手,祖孫倆走出了書房。
岑陽呼了口氣,癱坐在了藤椅裡,秦暄好笑的看著他,“你這麼怕家法?”
岑陽瞪他,沒好氣道,“讓你在小輩面前脫下褲子被打屁股,你怕不怕?”
秦暄看了拉斐爾一眼,輕笑,“我不認為我會挨這打。”說完,人走出了書房,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終於安靜了,岑陽剛鬆一口氣,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