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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嘴卻被紀舒封住,那樣炙熱奔放的舌吻,紀舒突然把我按在床上認真的親吻起來,像是在膜拜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他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刮過我的臉頰,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腦中忒沒情趣的在想,老子沒刷牙。
除了紀舒喝醉了的那一次,我們無數次情動之後最多也只是互相解決一下卻再沒有做到那一步,確切的說是不知道怎麼做到那一步,清醒狀態下某聖母菜鳥對自己的技術非常沒信心根本捨不得壓我,而輪到我想壓他的時候卻又同樣捨不得起來。每一次紀舒說不疼的時候,我也不是沒動搖過,我秦曉肖禽獸了這麼多年,突然那麼天使不是很不科學嗎?可是,我卻一次也沒有,我總是沒來由的有些害怕,那是紀舒的第一次,那該有多疼,他的年紀那麼小胳膊那麼細,他還是個孩子,他肯定會疼死的,每一次獸性大發之前都不忘提醒自己,還要再等一等,等他長大一點。
在獸化之前,我終於尋回一絲理智,為了守住紀舒的第一次我只能選擇清心寡慾我容易嗎我?推開紀舒的時候,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紀舒身體上的變化,他喘著粗氣,愣愣地看著把他推開的我,機械一般的說:“我可以的。”他的眼周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有鑽石在眼睛裡閃爍。
“曉肖,我們一起去墨爾本吧!”他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晚飯吃炒飯”一樣。
“紀舒,你怎麼啦?”我承認他說什麼墨爾本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墨西哥雞肉卷”之類的。
紀舒猛地站起身來,那樣筆直地站在我面前,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吧,可是我想過,一直想~!”
“你說什麼?什麼叫我沒想過!”我一激動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既然你想過為什麼不肯和我上床,不肯和我去墨爾本,”紀舒的語調猛然抬高,這一次眼睛徹底紅了。
你說的是一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城市,你不是知道我秦曉肖一直就是不學無術的笨蛋嗎?我會講的英語除了f…u…c…kyou就沒其他的了,我本來想扯開嗓子和他這麼說的,如果他沒有拿出我那張被柏卿廣為流傳的luo照的話。
照片落在地上的時候,我還是忒沒承受能力的感覺到心裡某個東西出現的裂痕。就像有一把鈍了的小刀割在心上,沒有傷口可是還是會疼。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紀舒對我的愛,就像如果我要他去死,他可能只會問我能不能死在我附近。我不是傷心,我只是羞愧,我是從小好強的秦曉肖,我即使醜惡也理直氣壯,我是下賤濫情骯髒壞心眼,我不否認,我只是不想讓我在乎的人這麼覺得,哪怕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照片被紀舒撿起來撕得粉碎,他流了一臉的眼淚,“曉肖,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我~~”
“這裡有什麼好,別人都欺負你算計你傷害你,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我們離開這裡。”紀舒緩緩走到我身側將我樓進懷裡,“我除了你什麼也沒有。”
除了我什麼也沒有嗎,這樣堵上一切的愛對你來說真的值得嗎?被紀舒緊緊摟在懷裡的我瞥了眼散落一地的碎照片,在心裡暗暗問自己。用單薄的手臂摟住我的紀舒,那樣青春美好的紀舒,如果沒有遇到我,會不會更好?
“曉肖,我今天去找柏卿了!”紀舒帶著哭腔在我耳邊說:“他早就回來啦,可是他卻不準備管我們。嶽明他們被冷藏了,今年發不了專輯了,也許以後也發不了專輯了,我沒有過夢想,可是我也知道渴望的滋味,知道硬生生被奪去希望的滋味,我以前都沒有說過,我和我媽媽回國是為了治病,我媽媽病了,病得很嚴重,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就會死,我總是在想,如果從來沒找到過反而更好,總比有人明明說好了要救她卻突然反悔來得強。那比從來沒有擁有過還來得疼。”紀舒的眼淚熱熱的低落在我的脖子裡,我的腦中一陣空白,只聽見他悠悠地說:“我問柏卿為什麼要那麼對嶽明他們,他們那麼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給了我這張照片,他說,全世界都想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人,所以只能犧牲些不太重要的人。我好生氣,覺得公司的那些高層和柏卿都壞透了,可是我想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那麼做。”
我也不是不知道那個重要的人是我,我甚至猜到了那個想要保護我的人是誰。
“這是我最後的禮物。”紀凌峰發給我的簡訊裡這麼說的。
所以逼迫付盛言離婚,幫我恢復自由身,連帶把別人的生活搞得一團糟,讓我莫名其妙的受盡別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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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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