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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賢接過來看是小籠包，他知道這家，很出名的，不過店在東區，鄧言一早開車去買來的嘛？

“你，你吃過了嘛？”姚文賢不太敢直視鄧言的臉，他一輩子也沒被人這樣殷勤的對待過，鄧言最近對他做的那些近乎追求的行為，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還沒。”鄧言笑著，儘管已經熟悉了他的笑容，但姚文賢還是覺得那樣笑著的鄧言很好看。

“那一起吃吧，我去煮點粥。”姚文賢邊說邊向廚房走。

“不要。”鄧言阻止他“今天你不要幹活，想喝粥的話，我再去買就好了。”

姚文賢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讓鄧言去買，自己也沒有煮粥，倆個人就著一些鹹菜吃掉了小籠包，還好那小籠包皮薄多汁，他們並沒有覺得口乾。

吃過早餐後，姚文賢就被鄧言拉著出了門，他平時除了工作外很少出門，鄧言帶他去逛的地方簡直讓他眼花繚亂！和鄧言逛了一天的街，在外面吃了午飯，傍晚時還看了一場電影，在電影院的黑暗中，鄧言很自然的就拉住了他的手，今天和鄧言做的一切，簡直就像是約會一樣。姚文賢可以說，從來沒有約會過，郭宏在遇到他之前並不喜歡男人，所以也沒有要和他這個男人約會的意識，所以他們在一起的六年裡很少一起出門。他也一直以為自己並不需要什麼約會，一直以為同性戀無法享有普通情侶的那些甜蜜。但今天和鄧言在一起，他覺得很快樂，有點捨不得結束。

鄧言大概也和他是同樣的想法，把車停在路邊，和他沿著江邊散步，逛了一天的街也不覺得累，深秋的夜晚，被寒冷的江風吹著也不覺得冷，沿著看不到盡頭的江水，倆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走著。

鄧言突然停下腳步，望著街道對面的一家亮著燈的商店。

“怎麼了？”姚文賢問。

鄧言轉過頭對著他“等我一下。”說完就跑去了對面的商店裡，過一會拎著一個購物袋走了出來。

姚文賢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麼，就被拉著坐到了江邊的長椅上，看著他從購物袋裡拿出東西。

“忘記買蛋糕了，就用麵包代替吧，還好有蠟燭。”

姚文賢看著鄧言把塑封的麵包開啟拿出，然後在上面插上蠟燭，拿出火柴點燃，把麵包捧到他面前“生日快樂！”燭光映著鄧言微笑著的臉。

“什麼？”姚文賢還沒反應過來。

鄧言仍是笑著“忘記了嗎？今天是你生日，你三十歲了。”

姚文賢只能對著鄧言的笑臉發怔，除了父母以外，第一次有人為他過生日，他自己都忘記了的生日，鄧言卻記得，三十歲的男人，在生日這天，為一個插著蠟燭的麵包而感動，感動到流淚，很可笑吧？但是他，真的很快樂，有點幸福……

第十二章

夜越來越深，明晃晃的月亮掛在沒有半點烏雲的夜空上，鄧言看了看手錶，快十點了，雖然外套很厚實，但裸露出來的面板，還是被江風吹得直起雞皮疙瘩。鄧言轉過頭看著旁邊紅著鼻子的男人，抬手幫他拉緊了衣襟，然後拿出紙巾遞給他。男人擤鼻子的聲音很大，但在鄧言聽來卻覺得很可愛。

“回去吧。”鄧言站起身。

“嗯。”姚文賢也跟著站了起來。

鄧言很自然的就把姚文賢凍得冰涼的手握住，然後揣進大衣口袋裡。姚文賢沒有掙脫，就這樣默默的跟在鄧言後面走著。借著路燈的光亮看清了青年的側臉，挺直的鼻樑，眼角微微上挑，抿著嘴微笑的樣子是那樣的美好，青年不經意的一轉頭，對上他的眼睛，保持著微笑的臉上，看他的眼神那樣溫柔，姚文賢突然覺得心跳快了半拍！那是很久違了的感覺……

整個公司都被鄧言搞得摸不著頭腦，前一陣他們的小鄧先生還整天一副陰鬱的表情，而現在卻處處洋溢著好心情！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小鄧先生很有能力但就是有點懶，自己的本職工作，都時常懶得做，而最近就算鄧先生讓他加班工作，他也會笑著接受，心情好的詭異！各個部門也立馬抓緊時間，把前一陣因小鄧先生心情不好而壓下來的工作紛紛上交！誰知道這個情緒不穩定的小鄧先生什麼時候會心情又不好起來。

鄧言最近的心情變化，主要是因為姚文賢，姚文賢現在面對他時總是很緊張，話也不多，但好像很喜歡看見他，看到他時就會一臉壓抑不住的高興，鄧言不像郭宏那樣遲鈍，當然知道這種表現意味著什麼，一想到姚文賢現在是喜歡他的，他就恨不得在臉上樂出一朵花來！

哼著小曲在公司裡溜達，無論是誰都不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