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詢問,自顧自在我旁邊坐下。
我們象兩個不相干的人,各自看著自己眼中的風景。
直到我把杯裡的清水喝完,他遞過來一杯酒。
晚上過了十二點之後我不喝酒,我說。
對方沒有勉強,只淡淡地笑:你怕醉?還是怕會錯過了來接你的籃瓜車?
再無聊,也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和這個人調情。
二十四小時維持高度戒備有損身心健康。他說。
這可是上司對下屬的忠告?我問。
他看我一眼,說:“皓然,離開了公司我就不再是上司的身份,你又何必拘泥。”
我沉默了一陣,然後說:“上司就是上司,無論去到哪裡,都一樣。”
“我無法被你列入朋友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那麼叫我哲吧,聽起來比較自然。”
好吧,如果這也是上司的命令。
“皓然,你的設計總能令我折服,告訴我你如何能有如此完美的構思?”
我笑:“你不知道?我有一個小小的盒子,裡面住著許多小工匠,我每天回家只需準時睡覺,明天醒來必定看見我想要的設計圖就放在盒子的旁邊,十分神奇。”
哲但笑不語,喝了一口酒,他說:“皓然,我們打算尋找合作公司來完成你此次的計劃,你心目中可有特別的推薦?”
“選擇合作公司已經是我權力以外的事情了。”我說。突然明白職員為何總討厭在下班時分遇到上司,娛樂場所,請勿論公事。
“皓然,你可知道東申實業?”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聽說東申現在正面臨危機。除非能爭取到與我們合作的機會,否則它無法支撐到年底就會被吞併。”哲說。
“你打算和種公司合作?聽起來很冒險的樣子。”
“你也這樣認為?”
“難道不是?”
“皓然,那可是你父親的公司。”哲說。
“那又怎樣?”我問。
會不會是因為我說得實在太無情?哲抬起頭來看著我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驚訝。
“聽你的口氣象是在說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大概吧。
我和那個人已經十年不曾相見,我懷疑,即使我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是否依然能認出我是誰。
或許會,畢竟我曾如此這般地折磨了他十六年。
他不會忘記有我這樣一個兒子,就象我也不會忘記有他這樣一個父親。當然,不會忘記的原因除了愛之外還可以有其它很多不同的因素。
“皓然,給我一個決定。”
“那算什麼?給我一個徇私的機會,是因為我表現出色,所以得到額外的員工福利?”
“皓然,你從來沒有想過給他一次機會?”
“他的生死操控在你的手裡,那麼,我是不是應該代他跪在地上求你?”
哲笑了。然後他對我說:
“皓然,你可知道,你是一個很無情的人。”
是的,我不否認。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不應到此時此刻才假裝發現這個事實。
每個人都有自認為幸福與不幸福的過去。
往事不堪回首,回憶總覺千瘡百孔。
我突然想起了嵐。
如果當初我不是遇上嵐,如果我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個人的生命中,那麼,他是不是就會幸福?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一想就頭痛,乾脆逃避。
“皓然,你喜歡小孩嗎?”最近嵐總是不經意地在我面前提起。
我從燈下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該不會以為我可以為你生個孩子吧?”
嵐笑了起來:“皓然,如果你可以,你將會成為我家族裡的皇后。”
所以,我永遠都只能是嵐家族裡的惡夢。他們隨身攜帶的是十字架和鐵釘,最想做的事情是在我的額頭上張貼靈符,上面寫著“惡靈退散”,諸如此類。
我不知道嵐最近受了什麼刺激,讓他對我們的將來充滿憧憬。
但他應該知道,那種幻想即使再完美,也不會是由我來替他完成。
我突然想起了那張空白的支票,於是推到他的面前,我說:
“請為我填一個數字。”
“這是什麼?心理遊戲?”
我笑,有何不可,就當是個心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