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送我去一趟宿舍吧。”
“小鉉,”管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誡道:“時間來不及了,況且,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鍾鉉語塞,不自覺的緊握拳頭,就是因為知道結果性命攸關才不想這樣匆忙走掉。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心狠手辣的牽扯上無辜的人?
胃部突然神經質的痙攣,鍾鉉咬著嘴唇用手死死抵住,冷冰冰的汗珠從額頭上涔出來。
管家看到他神色不對,扭過頭關切的問:“怎麼了?”
鍾鉉艱難的搖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沒……什麼……”
“小鉉,你忍忍,到了船上有人照應你。”
“我……要去哪裡?”
“先坐船去中國,再轉機到美國。護照和證件全在行李箱裡,兩邊都有人接應。不要在機場打電(和諧)話,接你的人會認得你。”
事到如今,鍾鉉只能被迫點點頭。這時候再說兒女情長就是不理智,可心裡就是憋得難受,白天還以為至少能熬過這麼幾天,所以不疾不徐的什麼都沒有處理,原來自己還有那麼那麼多事情放不下。佛說,最痛莫過愛別離,情濃時最害怕被狠狠掐斷。
“我爸呢?他就這樣耗著?”
“他暫時不能走。”權叔側過臉看著鍾鉉安慰道:“小鉉,你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鍾鉉深深吐出一口氣,他還能說什麼?事情早已超出了自己控制的範圍,除了乖乖聽話之外還能做什麼?
但願,一切都會過去。
到了碼頭,上了船,因為黑船環境不太舒適,加上精神緊張一直胃痛,並且時而伴隨嘔吐感,這樣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鍾鉉繼續支撐著,或許天一亮就會有更多繁瑣的事情需要應付。於是他服下兩顆暈船藥就昏昏睡過去。
越清醒,越會去想,越想,就越難過。太多無力和焦灼,還不如暫時休息一會兒。
*****************************************
被船上的人叫醒,走到岸上鍾鉉還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沒怎麼進食,又經過了24個小時水路顛簸,這些後遺症讓他步履不太穩健。經過幾個集裝箱,聽到碼頭陌生人的呢噥軟語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大韓民國的土地。
胸腔脹得難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拽住,頭痛,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行屍走肉般的去機場,一路有人護送著登機,可是他竟然一句話都不想講,整個人無精打采。
例行的等待,檢查,過關,上機。
飛機隆隆起飛,穿過雲層升到幾萬米的高空,平直向東飛行。夜間航行窗外一點景色的都沒有,鍾鉉貼著玻璃,毫無焦點的看著外面,想象著在幾小時之後會經過的那塊飛鳥狀的國土,有一個叫首爾的地方,自己的過去停在那裡,回憶停在那裡,時間也停在那裡。
鼻子有點刺痛,眼眶熱乎乎的有什麼東西想洶湧而出。直到嘴角滑進一絲鹹鹹的苦澀,鍾鉉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那麼深深的無助。父母可能會有辦法也有經驗渡過難關,可是還有一個人怎麼辦?那個羈絆在自己心底的人。
Key啊,你昨晚睡得好不好?今天又做了些什麼?你是會等著我回來,還是把我從你的記憶裡抹殺掉?
以後會怎麼樣他不知道,更不願去設想和Key會怎麼樣,連自身都難保,哪裡有資格去保護別人。不要把Key牽扯進去就已經是萬幸,這時候怎麼敢奢望更多?
心中有一塊柔軟的地方鈍重的疼痛,過去的點點滴滴快鏡頭一般的閃過,偏偏大腦又不是一個太好的剪輯師,留下來的竟都是一些溫軟的片段。
想到這些的時候,眼淚又開始崩潰決堤。
Key,我想看你笑。我想聽到你叫我傻瓜。我想跟你一起唱歌。我真的……很想你……
第二十四章
儘管不願意相信,翻著日曆也不得不承認,鍾鉉已經離開一個星期了,沒有電話也沒有口信。樂隊緊急找了一個貝司手代替,即使旋律能彈對,節奏能掌握,但排練起來還是覺得缺少了什麼。
不是你,樂曲便沒有靈魂。
Key能原諒鍾鉉的不辭而別,溫流和珉豪也表示理解,公演迫在眉睫,公司除了被迫接受換血這個事實外,別無他法。
兩個人才一個多月的感情,還不到生離死別的程度。Key知道,無論怎樣,日子還是要往下過。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