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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安靜了幾秒鐘,眼淚突然像開了閘似的湧出來,漸漸哭聲越來越大,隔著氧氣罩悶悶的傳出來。
有個聲音在拼命叫囂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心裡緊得要命,如同被人淋了一盆涼水,從頭皮冷到腳趾,不願意設想的結果終究還是發生了。就像努力建築的沙堡,只因為溫流這麼一句話便轟然倒塌,騰起陣陣煙幕,連基樁都不剩。
Key的反應讓溫流慌了神,他後悔告訴Key這個訊息,“Key,你冷靜,你冷靜。”溫流連忙摁住正欲掙扎起身的人。
冷靜?!怎麼冷靜?這是在做夢吧?從來就沒發生過什麼爆炸,時間再倒回一點點,他仍然會在休息室和泰民聊天,不會好奇去拆那個粉紅色的盒子。如果時間倒回,他一定會告訴泰民,不好拆就晚點再看。
為什麼要在那裡拆禮物呢?!
Key一邊掙扎一邊拉著溫流的衣角哽咽的問:“溫流哥,這是開玩笑的吧?啊?溫流哥……”
溫流不忍心看到他這樣子,雙手雖扶著他的肩膀,卻輕輕背過臉去。
“讓我去看看她,讓我去看看她。”Key執意要起來,伸手想拉掉輸液的針管。
溫流看到他準備拔掉針管真的嚇壞了,又怕他動作太大扯到傷口,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護士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趕進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不禁生氣的責怪溫流:“他也傷得不輕!不要讓病人情緒不激動!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Key拼命想擺脫溫流的束縛,藏不住的後悔洶湧而來,過去有種種不好,人已逝,其言也善,這個人的的確確是自己的母親啊。
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求求你,不要這麼走掉。
“放開我,”啞著嗓子懇求道,“讓我去看看她……”
就去看一眼而已,讓我去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去看看她,這一點點我還能撐過去。
“你這種身體狀況根本下不了床!”之前那個護士狠心拒絕了Key的要求,另外幾個護士幫忙將他禁錮在病床上,可是Key還不死心的掙扎著,白色的紗布漸漸滲出血色來。
這時候的Key已經感覺不到痛,心靈的震撼已經遠遠將身體的痛苦淹沒。
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啊!為什麼爸爸的離開我就見不到,媽媽離開還是不讓我看最後一眼呢?!
身邊的護士手忙腳亂的準備著鎮定劑,
他本來身體就虛弱,加上剛剛清醒喉嚨乾啞,那聲音聽起來絕望的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一樣,壓抑而顫抖。
“放開我啊,放開我啊!……”Key依舊沙啞的哭喊著,“放開……我……”
直到護士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Key才從激動的情緒中慢慢安靜下來,漸漸失去力氣,掛著滿臉淚痕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十六章
從那天醒來之後,Key就吃的很少,營養跟不上只能靠輸液。他一直靜靜的躺在床上,神色平靜,除了必要交流外,幾乎不和任何人講話。學校也請了長假,溫流覺得Key又變回了最開始認識的那樣子。冷冷淡淡,與外界保持著一種疏離。
泰民依舊還沒甦醒,但已經被爸爸接回老家住院了,方便照顧。Key不想增加泰民爸爸的負擔,所以獨自留在首爾,公司已經讓經紀人和保姆輪流看護他。
媽媽的葬禮Key沒有參加,確切的說,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他參加。
恢復一些後,他就長時間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精神狀況非常不樂觀。護士讓他到外面走動一下,呼吸點新鮮空氣,他總是懶懶的搖頭,極少出去散步。
“Key,你得下床走走,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溫流遞上一個削好的蘋果。
Key沒有去接蘋果,依舊看著窗外,沒頭沒腦的問道:“溫流哥,我很可惡吧?”
溫流怔了一下,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有誰恨我到一定要殺了我呢?”無力的垂下頭,脊椎磨損發出低微的嘆息。
“Key,你別擔心,警方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
“……我真的……好累……”累到快撐不下去了,愛著的人,恨著的人,一個一個淡出我的世界,以為會一直在身邊的,最後卻發現還是抓不住。
既然命運是如此滿目瘡痍,為什麼還要辛苦的活著呢?
溫流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突如其來的喪母之痛肯定會對Key的打擊很大,他的過去溫流不瞭解的太多,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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