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管家去告知訊息的時候,Key獨自坐在沙/發等候。彼時,鍾鉉還坐在這裡跟自己聊天,可是現在這個屋子卻連他的氣息都快消失的無影蹤,人真是太容易睹物思情,只靠一小塊片段來豐盛自己的回憶。
“你好。”一個篤定堅韌的男人站到自己面前。Key回過神,突然被這樣盛氣凌人的氣勢怔了一下。
他連忙起身向男人鞠了一躬,“金先生,我是鍾鉉的朋友。”
“有什麼事嗎?”搞政治的人總是能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不論聽到什麼都是一副泰然至若的樣子。
“鍾鉉昨晚讓我轉告您,姜勝宇的妻子在國內。”Key不急不緩的說,他也不想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情。
“哦?”男人有點疑惑,“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政治家疑心都很重,“凌晨他跟我通了電話,說他查到了姜勝宇定期匯款的一個賬戶,戶頭應該是他妻子。”
“嗯……”男人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既然傳達到了,Key起身準備離開。
“孩子,”金先生突然叫住他,“你叫Key嗎?”
“是。”
“你就是上次那樁爆炸案的受害人?”
“……是……”Key不知道鍾鉉的父親竟然連這個都清楚。
“凡事都要小心。”男人依舊沉穩而嚴肅的叮囑一句。
“謝謝……金叔叔……”Key有點感動,他的性命關鍾鉉的父親什麼事?若不瞭解這些不為人知的交易,單純在政治上他會支援這個如父親一樣的男人。
走出了幾步,Key想起了什麼,“叔叔,”他抬頭誠懇的看著金先生的眼睛,“我想……能不能拜託您,最後給她留一條活路?”
男人沉默了一陣,微微點頭,“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Key這才慢慢退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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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現場勘查記錄,警方已經多多少少掌握到了那盒定時炸(和諧)彈的供貨渠道,加上金議員提供的嫌疑人線索,不久就成立專案組開始立案調查。只是姜勝宇的妻子沒有犯罪前科,所以行動一直不在警方的控制之內,而且這個女人行事謹慎,入境之後並沒有以自己的名義活動,又屬於流動人口,因此抓捕工作也有不少困難。
姜勝宇過去的資產已經悉數拍賣,要在諾大的首爾尋找一個人的去向猶如海底撈針。為了避免嫌犯針對的人再受傷害,警察已經秘密派遣人員將他們保護起來。
這個案子也成功轉移了集中在鍾鉉父親身上的視線,檢察機關開始傾向於金議員的涉黑嫌疑是栽贓陷害。
鍾鉉在接到父親的口信通知他可以回國的時候,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沉沉落地。但是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Key受傷的事情之後,心情卻再度不平靜起來。
Key有時候就是太懂事,所以打電話都沒有告訴自己發生過什麼。當查到嫌疑人可能是姜勝宇的妻子時,鍾鉉覺得很不安,總害怕Key會遭到報復,當天就不顧周圍看護人員的叮囑,冒險到外面給他打了電話。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平靜,完全感覺不到剛剛經歷了那麼大的風波。
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往往會沒有眼淚,傷痛太深反而會讓人木然。
鍾鉉不知道Key這幾個月是怎麼度過的,自己不能陪在他身邊,連泰民都被牽扯進去,他沒有崩潰反倒堅強得可怕。自責,內疚,心痛,齊齊抓住鍾鉉的心。時不時會想起Key那天問自己“你相信報應嗎?”,這些遲早會來,現世報,很快。
如果那天自己沒有開槍殺死姜勝宇,是否所有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惜,人都不是先知,沒有那麼多“如果”。就像蝴蝶效應,一件司空見慣的小事卻足以改變整個歷史的方向。我們所走的每一步都不是無用,他們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著未來的軌跡。
辦好回國手續之後,鍾鉉給Key打了電話。
“喂。”這次鍾鉉選在韓國時間的白天打電話回去,Key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精神不錯。
“Key,你在忙什麼?”
“哦,鍾鉉!”開心的稍稍提高聲調,“樂隊在排練。我把你以前唱的那首歌寫出來了。”
“哪首?”
“就是你走的那天在陽臺上唱的。”
鍾鉉這才反應過來,想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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