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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那高空中眩暈的七葷八素之間,李衡向他傳遞了什麼。
這不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對鞏青有著絕同反響的意味。
第二天上班見到李衡,李衡客氣的跟他打招呼,主任長主任短和系裡的那些老師們一樣,難得的恭敬卻帶有十足的距離感。
中午,隨便吃了點,鞏青先去了他入股的那家高科技企業,這裡有他一間辦公室,不過鞏青沒有多待,到技術部把該交待的交待完畢,鞏青去了另一家民營企業。
這家企業年前就私底下找過鞏青,為的是他的一個專利。鞏青沒有答應,必竟專利所有權不全是他的,這次他是想和他們談談新產品開發的,在保證不和專利衝突又能達到這家企業目的原則下談判了一個下午,鞏青拿到了一個合作協議,和一個令他滿意的價格。
一回到實驗室就看到李衡正在訓鄭清炎。
“你沒腦子嗎,不知道這東西能抗多大的電壓嗎? ”
其實這種情形挺怪異的,別的人不知道可以當成老師訓學生,可鞏青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他真沒想到李衡能拉下臉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那麼難聽。
因為李衡一碗水從來不端平對鄭清炎好對其它幾個差在實驗室是大夥心知肚明的事。
李衡的理論在課堂上聽聽可以當熱鬧一笑了之,運用到實踐上足可以讓人脫幾層皮。
除了鄭清炎,李衡還有三個弟子,一個是最早燙了胳膊的那個,另兩個是研二的高材生,都是鞏青幫李衡挑過去的。實驗室裡每天可以看到李衡護著一個再折騰另外三個。
搬器具,總是能看到那個燙了胳膊的在下苦力,等到拉工趕活,又是高材生在沒黑沒白熬通宵。
燙了胳膊的小孩搬箱子一腳踩空,扭了腳,高材生在熬夜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燒掉了一片頭髮,這些還算好的,另一個更慘,好奇了一下李衡為什麼會和鄭清炎擠一個衛生間,結果讓李衡直接發配到圖書館專職查資料,半個多月連李衡的影子都見不到,每天晚上回到宿舍聽那兩個難兄難弟反饋李衡教了什麼,講了什麼,尤其又給鄭清炎吃了多少的小灶都能把他後悔的就差沒噴出一碗血來。
不要背著李衡說他的壞話,那怕隔著十堵牆都不保險,成了這些倒黴蛋的金科玉律,不光李衡的學生這樣,別的老師的學生也多多少少吃過李衡的虧。
一個不懂規矩的學生悄悄拿了李衡老師從英國帶回來的一套小小的工具,還回來的時候缺了一件,結果李衡讓他幫忙接線,整整一個上午,這可憐孩子就被各種致不了命也致不了殘的36v的低電流打了不下幾十回,弄的學生坐不敢坐,站不敢站,什麼東西也不敢碰,手指頭都快麻了,也不明白問題出在哪,一回頭,李衡陰森森的喝著咖啡看著他笑。
“繼續接。”
學生死裡逃生後回去萬般感慨,幸虧沒把他調到李衡身邊受罪,看到那一對瘸腿禿頂的師兄仍在堅守陣地撿漏拾遺只能心中慼慼,可一看到鄭清炎雲淡風清跟在李衡身後,拿著李衡的包,再拼命的往本子上記東西,又不由的萬分羨慕。
李衡做的太過明顯,鞏青也注意過幾次,可那幾個下了苦沒落著好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抱到他這裡抱怨。鞏青偶爾會問,眾口一詞,什麼話好聽那些學生怎麼說,就差把李衡誇成一朵花了,一個個像是星宿老怪的嫡系子孫。到是那些老師看不過去,依然會跑到鞏青這裡指指點點。
這是個老師該乾的事嗎,他就是個法西斯,第一次說李衡是法西斯的人再次強調了一次。
鞏青這次沒找李衡談話。因為談了和沒談一樣,談了只能比不談更差,從乳頭事件他能看出李衡是樂於把小問題搞出大狀況的。更重要的是李衡更樂於娛樂生活。那麼他需要做的就是當一個欣賞者就夠了。
所以今天難得的看到李衡竟然也能跟鄭清炎發脾氣,不光鞏青納悶,那些早就嫉妒的發狠的師兄弟能不高興嗎,表面上一臉驚恐,一回頭全在偷笑。
“怎麼了這是? ”鞏青想打圓場,關鍵是鄭清炎太過可憐,李衡嘴裡劈里啪啦罵的像炒豆子似的片刻不停,鄭清炎頭越來越低,眼瞅著就快哭出來了。
“怎麼了,你問他,說了這個測試不達標不能上主機板,他倒好,兩次完了覺的行就上了,這下可好,燒了,一個月的功夫白費了。”
一聽到這,鞏青知道他不便於參與了,這種錯誤不是小錯誤,要是他的學生辦了這樣的蠢事,他也會罵。
回到自己的實驗室把下午談的那個東西拿出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