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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遞機票、遞護照,安檢,再然後,人不見了。他沒指望李衡再回一次頭,回頭從決定走的那一刻就變的沒有任何意義。
六年過去,他和李衡終於分道揚鑣,不是老師,不是學生,當然也不是愛人,只能像兄弟。剩下的事只有李衡說的,他不能再縮,挺起腰直起背好好幹,而李衡也一樣。
蔥白……19
四個月後,鞏青的兒子出世了,8斤重的胖小子,營養良好,嗓門宏大,鞏青給他取名鞏炎。
六個月後,鞏青的父親終於沒有挺過癌症的折磨,讓全家上下都鬆了一口氣,鞏青的母親回到鞏青這裡幫他帶孩子,房子太小,母親只能在外面的客廳裡搭一張床,讓鞏青心裡很難受。
兩年後,鞏青因為貢獻突出破格評上了副教授。他也在國外的一份權威的雜誌上第一次看到了李衡的名字,儘管李衡的名字前面還有兩個長長的外國人的名字,鞏青也倍感欣慰,因為他看得出來那個成果的份量,李衡果然做的不差,短短的時間,能做到這樣,只有李衡。他相信李衡,李衡有天賦,並不是李衡認為的他是為了和他套近乎才說出來的天賦,他很少肯定一個人,唯一的給了李衡。
他是真的希望李衡能實現那天在廁所裡哭喊出來的希望。
比他強,再找一個他愛的也愛他的人。
帶來給他看,讓他知道他真正愛著的人過的很幸福就夠了。
三年後,鞏青的四十平米換成了120平方。
空間大了,事也多了,他有了書房,母親和孩子有了臥室,他開始小心的調節黃娜和他母親的關係。
黃娜每天在他耳邊嘮叨的事情在鞏青眼裡都不算問題,可就是這些不是問題的東西讓鞏青很難做。黃娜計較他媽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賺他媽買菜總買那些便宜的沒有成色的東西,做飯摳摳縮縮,半斤肉得分三次吃,炒菜不捨得放油做出來像水煮的,最嚴重的是嫌他媽拾垃圾。
陽臺上到處都是他媽拾回來的瓶瓶罐罐。集上一大堆之後她再扛到垃圾站換幾塊錢回來。
黃娜覺的丟人,都在學校裡住,來來往往都是熟臉熟面的人,而且鞏青在學校越來越受重視,母親卻背著個蛇皮袋子穿街走巷像什麼樣子。
鞏青私底下也勸過,每個月給他媽的錢也不是不夠,可老太太聽了勸之後改了習慣了,不把垃圾往家裡帶,而是每天干脆不著家,撿多少賣多少,等做飯的點跟上回來做飯就行了。
鞏青無意中碰到過一次,離學校很遠的街道上,他媽提了個尼龍口袋,裡面裝了幾個散瓶子,眼睛就盯著別人手裡正喝著的,等人一扔,她馬上走過去拾起來。
鞏青的眼淚差點沒當場飆出來,跑過去一把扯下他媽的口袋就摔地上了:您這是幹什麼呀,我給的錢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她媽沈默了好半天,才小小聲音說:你倆哥哥都沒事做,老大出去打工打了一年,沒要回來工錢,老二乾脆就是好吃懶做的主,兒子我可以不心痛,孫子孫女總得痛吧。
鞏青沒話說了,家裡是黃娜管錢,每個月給他媽五佰是包括一家人的生活費的。
他大哥的的女兒去年高考鞏青找人幫她進了自己的學校。可侄女第一年的學費就是鞏青張嘴問黃娜要的,而且侄女每次一來,黃娜就會使臉子,嚇的侄女一進門就要找活幹,就連中秋也不肯過來吃團圓飯。使臉子還好,有一次黃娜甚至當著他媽的面說了句難聽話,‘你媽我管是天經地義,可侄子侄女我不能都管吧。’,黃娜之所以撕了臉就因為他家老二的兒子也快高考了。二哥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準備把人往這送。
兩個哥哥不考慮他的難處,鞏青沒法報怨,也不好和黃娜生氣,他的工資加上一些隱性收入是黃娜的好幾倍,可鞏青心裡就好欠著的似的,結婚幾年一句重話也沒說過,一句抱怨也沒喊過,一分錢也沒藏過。就好像鞏青要說一句‘你媽怎麼了’黃娜能跟他吵一天,說他不尊重老人,到了他媽這裡,你媽這不行那不行,這就成了常態。一頭過軟,另一頭必硬,鞏青明白,可他只能忍了,忍的久了,都忘了自己還會有脾氣。
鞏青不再攔著他媽,只是開始接一些私活,也留一點私房錢。
第四年,鞏青終於學著學校裡其他人一樣私下裡技術入股了一個早聯絡他的高科技企業。這樣下來每年會有不菲的收入,比起他那些寒酸的私房錢,這一塊就像大金庫,當然他也沒有告訴黃娜。
第五年一開春,李衡回來了。
李衡要回來的風聲,早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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