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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起來難聽。”
“我沒錯,喜歡一個人算什麼錯?這都什麼時代了,同性戀怎麼了?同性戀就見不得人嗎?”
“還敢說,看我不打死你!”燕志才舉著拖鞋就要上去再去打燕誠,梅蘭趕緊的將燕誠推進屋,關上門。
“你讓開!我今天非打死他,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燕志才想推開梅蘭,但梅蘭堅持攔在門外不讓,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屋內的燕誠靠在門上聽著門外的聲音,坐到地上,拿出手機想發訊息給謝珉韞,但最終還是沒有發,看著手機螢幕上“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燕誠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心,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屈服的。
早上醒來,燕誠覺得渾身疼痛,應該是昨晚被打的結果,到浴室照著鏡子發現半邊臉都青紫了,嘴角也腫了起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比較容易得同情分。
燕志才也早起去上廁所,父子兩人在浴室相遇,互看了一眼,燕誠錯開身,讓燕志才進去,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在這冷戰中父子倆渡過了春節七天的假期,白天燕志才會像沒事人一樣跟梅蘭出去走親戚,晚上回到家往往是眉頭緊鎖,戒掉多年的香菸也再次也夾到手上了。
燕誠由於臉傷的緣故一律沒有出門,待在家裡跟謝珉韞聯絡感情,好在燕志才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沒收掉燕誠的手機跟電腦把他鎖起來關在家裡,不然燕誠一定會發瘋的。
期間梅蘭找燕誠談過一次心。
“知道我跟我前夫為什麼離婚嗎?”這個問題在梅蘭嫁進來這麼多年都沒聽人提起過,沒想到今天她會主動提及。
“因為我不孕,我想你爸之所以選擇跟我再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既不想養別人的孩子,也不想再養個自己的孩子,你是他的唯一。”
這個燕誠一點都不知道,他從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秘密。
“結婚前他常跟我說你怨他怪他,他希望我能照顧好你,可能他不知道怎麼表達,但他愛你是毋庸置疑的。”
“你可能怨我將你的事告訴你爸,但正如你所說他是你爸,他應該知道這件事,他會打你也是希望你能好,同志這條路不好走,想到你將來要面對多少流言蜚語、惡意中傷他就無法不替你擔憂,只是他用錯了方法。”
“你安心去學校吧,你爸那邊我會勸他的,好好學習,不要因為光顧著談戀愛就誤了學業。”
“你不反對我們?”
“反對有用嗎?既然沒用與其讓你多增一番煩惱,還不如站在你這邊做鼓勵你的那個。”
“。。。。。。”燕誠從沒想過梅蘭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又或者正因為她是繼母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怎樣她都是為他好,都是替他著想的。
“這個道理我想你爸也會明白的,他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阿姨。。。。。。”這些年來燕誠對與梅蘭一直都沒個正經的稱呼,一直你啊你的,或者直接用喂字代替,但梅蘭從不計較,這麼多年來梅蘭的付出燕誠都看得到,只是他始終無法突破心裡的那道坎,如果他給了她一個所謂的稱呼就等於變相承認了她是自己家庭的一員。今天的談話,初一晚上的挺身相護都不得不令燕誠感動,也許那聲“媽”他現在還叫不出口,但總有一天他會叫出來的。
初八燕志才上班,燕誠也買了回校的車票。
“爸。。。。。。”這是七天來燕誠開口跟燕志才說的第一句話。
拎著行李箱燕誠跪下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很難理解我,但是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的那些擔心顧慮我都明白,請你相信我,這些我都能面對的,哪怕以後跌了痛了,我現在都想走下去,無論有多大的困難都會試著去克服。”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燕志才忍著淚沒有看燕誠,去上班了,在外面他必須堅強,他要笑著對每個同事說新年快樂。
“走吧。”梅蘭拉起燕誠,送他去車站,“你放心吧,你爸我會照顧好的,你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多往家裡打打電話,跟他說幾句好話,時間一長他就心軟了。”
“謝謝,阿姨你也好好保重。”
“嗯,放心吧。”
坐上離去的車,燕誠看著窗外緩緩移動的景物,心從所未有的清晰,他不怪燕志才打他,正如他之前厭惡同志一樣,還有許多人仍不能接受同志這種現象的存在,早在出櫃前他就預想到了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初一那天自己確實太沖動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對待自己爸爸這種吃軟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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