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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了半空。

“下課了啊。”

“啊……”

“那麼，一起去吃飯吧。”季楓不由分說，就拉起了曲惜塵的手。

安靜——從吃過飯到現在，曲惜塵和季楓之間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只有點餐的時候季楓問要吃什麼，曲惜塵就用手指了幾樣。然後就是到吃完晚飯，季楓說要開車送曲惜塵回家，曲惜塵點了點頭，因為他覺得既然有車子坐總比擠公交好。

只有兩句話。一個晚上將近三個小時，兩個人只說了這麼兩句話。

這個人，果然是有問題的。

曲惜塵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發著呆。

因為自己沉默寡言，加上對什麼事情的反應都比別人幾拍，所以，很少有人願意接近自己。即使接近了，瞭解之後，就會自然慢慢的疏遠。

而這個人，不僅說喜歡，還對同為男性的自己說喜歡。

“怪胎……”曲惜塵低聲說道。

“我可能就是個怪胎吧。”季楓毫不在意的說道，“也有人說我狂妄自大我行我素，即使如此，我也是會有喜歡的人的吧。”

“我是男的。”曲惜塵慢悠悠的說。

“我知道啊。可是喜歡這種事情是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吧。”季楓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也許世人的眼光會對這種事情非常在意，但我覺得，這跟年齡和性別都沒有關係吧。”

“為什麼？”

“不知道。剛開始只是覺得這個傢伙好奇怪，整天陰沉沉的不說話，而且每時每刻都像是沒睡醒似的。喜歡坐在視窗發呆，上課的時候會不知不覺就望著畫板神遊。覺得這些都很有趣，就開始觀察起來。”季楓微微笑了，這讓曲惜塵大吃一驚，“結果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喜歡的不能自拔了呢！”

“啊……”曲惜塵不知為何紅了臉。

“開始連自己都覺得奇怪——可都是男人啊！為什麼會喜歡男人呢？還是可愛或者成熟性感的女孩子比較好吧！但是，我剛才就說過了吧，喜歡是不分年齡和性別的。”季楓毫不避諱，“所以，喜歡就喜歡吧！因為知道自己喜歡你，所以一定要告訴你。今天正好在圖書館後面遇到了你，所以就說了。”

“奇怪……”

“是呢！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完全不考慮當時的情景，如果有人在可就糟糕了呢！或者直接被你拒絕。但是被你拒絕是不太可能的啦！因為曲惜塵你一向都是比別人慢幾拍的吧！”

“啊……”曲惜塵有些侷促不安了。

“到了。”

車停了下來。

曲惜塵剛準備開啟車門，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

“謝謝！”

“不客氣！”季楓輕輕吻上了曲惜塵的臉頰。

“啊……”曲惜塵又慢了幾拍，完全沒有反應，雖然臉已經通紅。

“早點休息吧。”季楓像對待孩子般摸了摸曲惜塵的頭，給他開啟了車門。

這晚上，曲惜塵默默在心裡將每種顏色的畫筆都數了一遍才睡著。

早上因為飯香，曲惜塵睜開了睡眼。因為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他到現在頭腦還是昏沉沉的。但想到可以吃到香噴噴的早飯，曲惜塵很快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廚房裡，一個圍著兔子圍裙的戴眼鏡男子正在忙碌著。看到從房間裡出來的曲惜塵，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鍋。

“塵，你的早飯已經放在桌上了哦。”

“謝了，哥。”曲惜塵打了個哈欠，往洗手間走去。

正在做早飯的，就是比曲惜塵早出生三分鐘的哥哥，曲惜凡。與瘦弱的弟弟不同，哥哥是個很有活力的人。而且兩人的長相也完全不一樣。弟弟因為長相秀氣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女孩子，精神的哥哥，給人感覺像個文質彬彬的學者。

但那也只是給人的感覺而已。因為文質彬彬這個詞，根本和曲惜凡沾不上一點邊。

“惜凡！”剛準備進洗手間的曲惜塵被從洗手間衝出來的傢伙嚇了一跳，“那麼我的早飯呢？做好了嗎？”

“你這個笨蛋，昨晚賴在我家不說，今天早上還想吃免費的早餐嗎？”曲惜凡揮起手中的鍋鏟，擋住了要撲向自己的男子。

曲惜塵認識那個男子，是哥哥的同事，叫上官嵐。好像是比哥哥小一屆的學弟，現在正在哥哥工作的單位實習。因為是學弟，所以哥哥有些照顧他。因此，他跟哥哥的感情十分要好。在曲惜塵的眼裡，這是個整體吵吵鬧鬧的聒噪傢伙，哥哥為什麼會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