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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剛才給我灌的藥水是不是起效了。他說那是他從迷途的森林外圍找回來的一種草藥,在止痛方面很有效,但是有引發幻覺的副作用。”
一看到諾恩走進房間,巴德的身體就劇烈顫抖起來,諾恩從他臉上怪異的表情推測這並不是因為傷口在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臉被繃帶裹得死死的情況下正確地笑出來。
“巴德,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沒有發現我在給你找臺階下嗎?隊長?”
“告訴我經過,然後你需要好好休息。”
看到巴德的瞳孔一陣收縮,諾恩知道在祈福地發生的無論是什麼,對他來說都不是愉快的回憶。
從舞會上趕赴祈福地支援的聖騎士很快就帶著他們受傷的同僚和警衛隊隊員回到市政廳。他們用掉的時間正好足夠騎馬一個來回。這隻說明一件事,在祈福地已經沒有剩下什麼要搶救的了。
巴德也明白自己看到的東西的重要性。這個年輕人先是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然後再次睜開眼睛。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不是在做夢……隊長。”
“你不是在做夢。”
“那可真糟糕。讓我想想……我們只負責在祈福地的外圍巡邏,我、盧沃、斯坦和馬修斯。另外一隻巡邏隊是羅普洛帶領的。教堂那邊聚集了很多信徒在禱告,還有一些特別虔誠的人得到允許進入聖泉。我的媽媽本來也說起要參加,讓我想個辦法幫她通融 一下,還好我沒有答應她。那是在……起風的時候,從聖泉裡傳來野獸的嘶吼聲。”
“野獸?”
“是……野獸。我沒見過比野豬更大的野獸,但是那種聲音……那種聲音絕對只有野獸才能發出。是……非常大的野獸。”
那頭巨獸的陰影浮現在巴德的瞳孔中。
在聽到那可怕的嘶吼聲的時候,巴德雖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覺得那不過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在斯佛蘭,年輕人已經不像他們的父輩一樣對祈福地的傳承那麼虔誠。對很多人來說,既然祭典之夜是一年中勝過新年的狂歡節,那麼在首都真正的狂歡節上人們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找樂子,他們也要試一試。在這座冒險者往來十分頻繁的城市,有些年輕人知道的稀奇古怪的取樂辦法甚至會讓首都生活最糜爛的貴族都汗顏。
作為警衛隊的一員,巴德有的時候也和那些玩得過火的傢伙打交道。當時他認為說不定是有人從冒險者手上購買了什麼野獸帶到這裡來嚇唬那些信徒,事實上在去年就有人那麼幹過。
實際上巴德甚至覺得那挺有意思的,他同樣是對傳統有些不以為然的一員。在他看來至少那些整天板著臉的聖騎士確實需要“輕鬆一下”。
這個念頭很快被一陣又一陣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的哀鳴打消了。其中一個特別尖銳的聲音像是巴德認識的一位虔誠的婦人。那位婦人在詠唱讚美詩的時候通常就是用這副嗓音和教堂的管風琴平分秋色的。她的尖叫聲在一個淒厲的長調之後戛然而止的時候,巴德絲毫不懷疑她已經死了。
對於這四個勇敢的年輕人來說,不管在祈福地發生了什麼,這顯然已經越過了惡作劇的範疇。巴德當即吹起了號角向羅普洛所在那一隊通報,然後衝向了祈福地的教堂。他們都在夜幕中看到了一個漆黑的身影,那東西的影子本身就是邪惡和恐懼的代名詞。巴德在衝向教堂的時候不住發抖,他只能咬緊牙關以尊嚴驅使自己前進。
“……血……到處是血……教堂的門關著,血正不停地從門縫裡往外湧。那東西的身體疊在教堂上,它已經吃了很多人了,我看到血和肉……血和肉在它的身體裡。它吃了很多人,活生生的……那見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巴德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叫,同時全身痙攣起來。諾恩看著他翻出眼白的眼睛,不得已在他的頸側一擊,讓全身冷汗的部下在昏睡中修補已經快要崩裂的神經。
然後他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語:
“你還沒有想起它的名字,那麼在夢裡也不要想起。”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方法,當時的人們相信對於意志堅強的人,這可以讓他們在從它的爪下逃生之後,不至於在噩夢中再度落入它的魔爪。那頭野獸是最早讓人們品嚐到恐懼滋味的深淵生物之一,雖然在那裡有著勝不勝數的超越人類恐懼的東西存在。然而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可以打通與深淵之間的通道,把它們召喚來到地上的人了。
諾恩看了看床頭的油燈,最後決定還是讓巴德待在明亮一些的地方。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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