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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產自迷途的森林。
迪努的家室一棟兩層樓的小屋,看上去比他鄰居的房屋都要新一些,看得出經常有粉刷和打掃。房間的大門上畫著一片淡綠色的草葉,這是醫師的標誌,門上有這種裝飾的人在當地都是很受歡迎也享有一定聲望的。
黑醋栗旅店和這裡只隔著兩條街,佛洛爾回過頭去,沒有看到旅店的屋頂,反而看到一棟有著有別於小鎮厚重建築風格的尖頂建築物。看上去那也是鎮上最高的建築。高高的尖頂上沒有十字架的標誌,磚頭和瓦片比其他建築物的顏色更深,說明這絕對不是教堂。
“是鐘樓,鎮上有事的話鎮長會去那裡拉鍾召集大家。”
迪努推開房門發現佛洛爾沒有跟上來,於是為他解答了疑惑。
這座小鎮的生活實在平靜,治安也非常良好,迪努在離家的時候甚至不用關門。佛洛爾一進門就聞到各種草藥的香氣,其中最好辨認的是接骨木。這種草藥在很多地方都能方便地栽培,價格便宜,是平民受傷的時候最常用的藥品。
佛洛爾一邊跟著迪努走上樓梯,一邊試圖在草藥的氣味中多辨認幾種。他雖然對鍊金術有一定的瞭解,在草藥學上卻完全是外行人,知道迪努帶著他走上二樓,他也沒有在接骨木之外再嗅出什麼。
二樓有三間房間,迪努帶著他來到房間西側的那一間關著房門的房間,然後敲了敲門。
“羅賓先生,是我,迪努,我把他帶來了。”
“請進。”
回答他的低沉嗓音確實是屬於佛洛爾最好的朋友羅賓。他帶著點驚訝和驚喜把目光投向房間之中。
這間小小的房間裡床鋪就佔掉了一半的空間,一個年輕男人正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燙金邊的厚書。他坐著的時候也有軍人站立時候一板一眼的氣勢,因為氣質嚴肅,捧著書的時候又很像是一位學者。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額頭、肩膀上都裹著繃帶,看來剛經過一場惡戰。鑑於他在一個醫術不錯藥材也很充裕的年輕醫師家裡養傷,他受的傷應當遠比現在看到的嚴重。
“佛洛爾,果然是你。”
男人回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
也許是不善於調動自己面部肌肉的關係,很少微笑的人笑容總會有些僵硬。羅賓?澤諾是其中的例外,他偶爾流露出的微笑總有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真讓人意外,羅賓。”
佛洛爾衝到窗前,給他的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你和凱爾曼他們一起去首都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我應該說‘說來話長’嗎?”
“沒關係,慢慢說。你的傷?”
“不嚴重。迪努,可以麻煩你迴避一下嗎?”
醫師學徒本來就一直站在門口,這時候更是配合地轉身離開,還帶上了房門。佛洛爾對於“轟走”主人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種不好意思很快就被好友重逢的喜悅覆蓋了。
“我真想你,羅賓。雖然才分別三天……這真是兇險的三天。”
“我也是。感謝我們的小警衛隊隊長完成了他的承諾。”
“承諾?”
“他和我保證會想辦法讓你平安地脫離那東西的追擊。”
想起同樣是表情嚴肅的諾恩和羅賓站在一起,前者認真和後者做出保證的樣子,就讓佛洛爾笑了起來。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沒法站在這裡。”
佛洛爾花了一些時間和羅賓講述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從他在森林裡醒來,到遇見拉維德,再到最後被埃拉克雷帶來這座小鎮。原本他沒有考慮過把羅賓捲入這起事件,但他明白一點,整個首都的人都知道羅賓和他走得很近,以伯爾巴特現在的情況,很難說他會不會把矛頭一起指向羅賓。同時他也需要羅賓冷靜的頭腦為自己梳理思路。他在森林裡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因為情緒激動而不夠理智冷靜,否則他絕對不會自信滿滿地選擇那麼危險的道路。
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他自己也有很多疑惑。那天晚上手上之後到第二天在森林裡醒來之間的記憶是空白的。而被米奧麗卡抓住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只是透過和深淵之花的共鳴獲得的。被米奧麗卡侵入頭腦的後遺症現在還環繞著他,讓他經常有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的奇怪感覺。
想到到拉維德?馬爾加的死亡,佛洛爾也需要羅賓開導自己。
佛洛爾始終覺得自己對拉維德的死負有一定的責任。諾恩隱晦地提醒過他要注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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