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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黑色的頭盔上有一個獨特的護目鏡結構,讓人無法從頭盔的縫隙中窺探他的神情。
戴上這個頭盔,他就是神在地上的使者,然而這個時候,這位墮落的使者看不到眼睛的頭部顯得十分冷酷。
有幾道黑色的血跡灑在他的頭盔和胸甲上,尤其是在心臟的部位,形成斑駁而怪異的花紋,這是那天晚上的痕跡,或是在那之後又有同伴倒在他的劍下就不得而知了。
被樹林夾著的道路上吹起了風。
如果使用風魔法的佛洛爾清醒著,也許可以告訴羅賓這風的含義,但是這時候,他只能自己去傾聽其中蘊含的資訊。
那含糊的低語也清晰起來,但是依然意義不明。
墮落的聖騎士舉起劍,大踏步向著他衝了過去。
這是凱爾曼這個人的作風,無論何時,他揮劍的時候都有著致敬一般的典雅風格。
羅賓快速把細劍從劍鞘裡抽了出來,左手撇開劍鞘的同時,以和凱爾曼錯開半個步子的步調正面迎擊。
這柄細劍雖然做工不錯,但並不適合正面交鋒,羅賓只能轉過劍刃,用劍脊貼著對手的劍脊,盪開了凱爾曼的第一輪攻擊。
巨大的震動從手腕一直傳遞到胳膊,這是他對手沉甸甸的分量。羅賓並沒有因為力量的衝擊而退後,相反,他以滑步的姿勢向右邊一閃,然後在凱爾曼再次揮起巨劍的時候主動出擊。
這兩個同樣出身於首都伯里納的年輕人踏步和用劍的時候,就像是一面鏡子兩端的影子一樣,能看出同一劍術派系的淵源。他們都有高個兒中少見的靈活步調和毫不華麗但是穩健的揮劍技巧。羅賓明白自己武器的劣勢,用一陣快攻試圖逼退自己的對手;而凱爾曼也十分明白對手武器的劣勢,雖然動作不快,但總能用凌厲沉重的揮擊抑制羅賓的攻擊。
埃拉克雷扶著馬車的車廂,看著兩個人在一陣劍刃碰觸的叮噹聲中交錯的身影。
他明白,雖然暫時兩個人勢均力敵,但是勝利的天平必定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倒向對方。
羅賓的傷勢並沒有痊癒。
這時候他的呼吸已經粗重起來,雖然腳步還沒有踉蹌,但受傷的腿不堪重負只是時間的問題。
埃拉克雷把一個裝著赤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握在手裡。其中的溶液色澤悅目,但並不是胭脂或是染料,而是一種提煉自迷途的森林中植物的腐蝕性液體。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羅賓無法抵禦對方的攻擊,馬上丟出這個瓶子。
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干擾對方的“公平對決”,是他絕對不會考慮的。
羅賓的劍被凱爾曼的震開,但是他並沒有退後,而是硬踩一步,直接扭轉胳膊,勇敢地用細劍迎向凱爾曼高舉的巨劍。
劍與劍相撞發出巨大的翁鳴,這一次,羅賓向後退出一步。
凱爾曼沒有完全收劍,就不顧手腕是否能承受這巨大的力量而直接發起了反攻。在他凌厲快速的攻勢下,羅賓只能不斷退後。
他感到呼吸沉重,腳上和手上的傷口可能已經裂開了,讓他的四肢有些不聽使喚。
終於,他的腳步一陣踉蹌,在再一次擋住凱爾曼的攻擊的時候,向後坐倒在地。
凱爾曼這一次卻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退後一步,然後以十分恭敬的姿勢舉起了劍。
埃拉克雷已經把玻璃瓶舉了起來。
有可能誤傷羅賓的顧慮在,他直到凱爾曼的劍尖高舉過他的頭頂也無法決定是否這時候把瓶子扔出去。
羅賓以這一晚從未展現過的速度跳了起來。
他能聽到自己膝蓋發出生硬的聲音。
不過他已經跳了起來。
像是風、像是雷電,他雙手握住細劍的劍柄,在凱爾曼的巨劍落 下之前,把細劍送進了他的胸口。
黑色的血跡構成的花紋之下,有一個不容易察覺的傷口,直到剛才,他才發現它的存在。
那把閃爍著森冷光彩的巨劍轟然落地,然後凱爾曼向前撲倒在地。
埃拉克雷把拿著玻璃瓶的手硬生生從半空中拽回來的時候,已經感到手臂肌肉像是撕裂一樣疼痛,這讓他無法想象這些劍士是怎樣使用自己的胳膊的。
羅賓完全無法感受到喜悅的心情。
讓他出奇制勝的是凱爾曼的老習慣。
這位高貴的聖騎士做事永遠循規蹈矩,所以一旦擊敗對手,為了表示最高的敬意,他並不會馬上發出最後一擊。
正因為如此,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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